孟瑾瑤又道:“二弟也到了說親的年紀(jì)了,若這次高中,得給他物色一門婚事了,他這做兄長的定親了,下面的弟弟妹妹才好定親,三弟的婚事九成是沒戲了,但三妹妹也到了說親的年紀(jì),母親也在私下給她物色婚事了。”
她說著頓了頓,又道:“前些日子,她還跟我打聽鴻臚寺蘇少卿家的嫡幼子可有什么鮮為人知的糟心事,說是蘇夫人有意結(jié)親,她覺得這門婚事挺好,但是怕有什么糟心事。我記得蘇家后院也沒什么腌臜事,蘇家嫡幼子也沒傳出什么不好的事,蘇家也是純臣,就如實跟她說了?!?
顧景熙回道:“蘇家嫡幼子?是沒什么大問題,不過他資質(zhì)平庸,沒什么出息,以后只能當(dāng)個富貴閑人,岳母也愿意將女兒嫁給他?”
孟瑾瑤道:“母親說三妹妹性子單純,做官夫人估計應(yīng)付不來,嫁個家境殷實的人家,上頭有長嫂持家,不必操心什么事,做個富貴閑人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一生就好。”
顧景熙聽罷愣了一下,不得不說招氏通透,喬云瑛是真的無需嫁給什么優(yōu)秀的、有前途的才子也能過得很好,蘇家就是不錯的選擇,蘇家是官宦人家,家境殷實,家里也沒什么糟心事,以后有阿瑤和承章在,蘇家也不敢欺負(fù)她。
孟瑾瑤見時辰不早了,問:“夫君,餓不餓?可要現(xiàn)在用晚飯?”
顧景熙頷首。
孟瑾瑤吩咐丫鬟擺膳,吃過晚飯后,夫妻倆到花園里散步,許是因為孩子不在家,她有些擔(dān)心孩子不習(xí)慣,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顧景熙見狀,不必猜便知她因何如此,笑道:“阿瑤,我看不是晚晚那小子不習(xí)慣,是你這做母親的不習(xí)慣孩子不在身邊。郡主與你是閨中密友,平時也極疼愛晚晚,不會虧待了他的,你放心吧。”
孟瑾瑤回道:“阿妍肯定不會虧待了他,我是怕他不習(xí)慣,夜里要找我們?!?
顧景熙不以為然道:“阿瑤多慮了,他之前和云鑫母親那邊睡,可從沒試過鬧著要父母的,他喜歡跟糯糯玩,就這么跟著人家回家了,更不會想起我們了。”
孟瑾瑤默然,還真的如此,似乎也真的是她離不開孩子,而非孩子離不開她。
顧景熙道:“他這性子也挺好的,男子得獨立些,過于依賴父母,以后肯定沒什么出息。”
孟瑾瑤嗔了顧景熙一眼:“行行行,你說的都對?!?
她說著,就看到顧修宏夫妻在不遠(yuǎn)處,此時顧修宏摘了一朵花簪在宋鳶發(fā)間,而后顧修宏似乎說了句夸贊的話,惹得宋鳶滿面嬌羞。
顧景熙順著她的視線望去,自然也看到這一幕,下意識就低頭看花圃里的花,挑了朵最鮮艷的摘下,然后別在孟瑾瑤發(fā)間。
孟瑾瑤因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了下,下意識朝顧修宏夫妻望去,見對方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們,低聲嬌嗔道:“你做什么呢?若是讓晚輩瞧見了,該笑話我們了。”
“做長輩的更應(yīng)該做好表率,長輩夫妻恩愛,晚輩也會效仿?!鳖櫨拔跽f著,視線從她鬢邊的花轉(zhuǎn)移到她的臉上,“阿瑤簪花極美,人比花嬌。”
孟瑾瑤臉頰微紅,嗔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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