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司衍在窗邊站了好幾分鐘才離開。
他回到主臥,像往常一樣吞了安眠藥片睡覺。
這是這一夜,蕭司衍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
他夢見了許清歡。
只是夢里那個許清歡,跟現(xiàn)實中對他冷淡的許清歡判若兩人。
她很愛笑,在陽光下,輕盈得像只蝴蝶。
她親昵地喊他:“阿衍?!?
“阿衍......”
“阿衍......”
夢境里,從天光明媚,瞬間步入夜色迷離。
凌亂的大床,她長發(fā)汗?jié)?,躺在他身下,眼里全是蓋不住的旖旎春色,她伸出白玉一樣的手臂茍住他的脖頸,是歡愉也是疼痛,在他耳邊細細喘息著,不斷喊他:“阿衍,阿衍......”
蕭司衍猛地睜開眼睛,從夢中驚醒。
臥室跟夢里的一模一樣,只是靜得可怕,只有他失控的呼吸聲,一下重過一下......
蕭司衍抹了把臉,起身去了浴室,將冷水開到最大,從頭淋了下來,他閉上眼睛,連同腦海里那張染著媚態(tài)的清冷面孔,一起沖刷掉......
洗完澡,蕭司衍下樓。
幾個花瓶里都插著玫瑰花,她很會插花,通過修建花枝的長短和疏密,再增加點綴,每個花瓶里雖然裝著同樣的玫瑰,卻是截然不同的觀感。
沙發(fā)被收拾得很干凈,連一點人睡過的痕跡都沒有。
許清歡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但餐桌上留著還溫熱的早餐,餐盤邊是泡好的濃茶。
蕭司衍走過去,坐下喝茶吃早餐,一舉一動都透著優(yōu)雅矜貴。
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時候,一通電話如期打了進來。
蕭司衍用餐巾擦了擦嘴,這才不緊不慢的接起。
電話那頭是許清歡的聲音,透著罕見的無奈和一絲惱意。
“蕭總,你這是什么意思?!不是說好了,今天一早讓我走嗎?”
結(jié)果她還沒走出一里路,就被蕭司衍的人攔下了!
“哦,我反悔了?!笔捤狙芏酥璞?,走到落地窗邊,玻璃窗倒影出男人那張英俊的面孔,鏡片底下,鳳眸里全是腹黑。
他淡淡微笑道:“許小姐,我這個人最討厭失控和謎團。而你,兩個都占了?!?
許清歡:“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