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洲拿了瓶礦泉水給她喝,說:“怎么樣,還好嗎?”
“沒事,還可以。”池麓喝了一口,淡淡說。
“有什么就說什么,沒有其他人了?!标懼藓鋈幻嗣^發(fā),笑了笑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話要說?”
“還看不出來就不是你老公了,你從下了飛機,表情一直都是欲又止的,很明顯是有話想跟我說,想說什么說吧。”陸洲還笑了下,捏了捏她臉頰,她瘦了不少,臉都小了一圈,沒有什么肉。
她本來就瘦了,懷孕后好不容易胖了一點,看起來有點肉了,沒過多久又瘦下去了。
陸洲都心疼她這么瘦,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給她幾斤。
池麓說:“剛才你們聊到了一個人叫趙缺的,他是?”她對這個名字沒什么印象,雖然覺得耳熟,好像是聽過,但是印象不深。
陸洲說:“你也見過,不記得了?”
“不太記得了?!?
“沒事,以后要是有機會你還能見到他,他叫趙缺,跟小十關(guān)系不錯,一直把小十當(dāng)成自己的親弟弟,現(xiàn)在小十出事了,最難過最不高興的人應(yīng)該是他?!?
“那你呢?”池麓冷不丁問了一句。
“我?我怎么了?”
“我看得出來,你也很難過,陸洲,這里沒有其他人,你不能跟我說實話嗎?”她語速很正常,語氣淡淡的,沒有什么起伏,也絕對不是在質(zhì)問他,只是想了解他內(nèi)心最深處的想法而已。
“你要是難過,也可以跟我說,跟我分享?!?
陸洲一聽,嘴角微彎,笑了一下,說:“我知道,不過我已經(jīng)接受這個事實了,難過也有過,但不是我難過,小十就能回來?!彼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小十已經(jīng)走了,在后悔也不能改變?nèi)缃竦氖聦?,所以,不能讓自己一直沉浸在頹廢里,他得振作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