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予沒費多少時間,巨蟒被他的紫色光芒刺穿了要害,蛇頭沖著天空一聲嘶吼之后,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蕭容予從飛沙中飛身而下,利落地落在我面前,對我伸出手:“嬋兒,你怎么了?”
我握著他的手站起來,心里是說不清的無限的失落:“我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我。我是不是認識這條黑蛇啊?”
蕭容予神色一頓。而與此同時,周圍的幻境慢慢消失了,我們又站在了剛才的殯儀館院子里。
九具棺材里面已經(jīng)空了。
蕭容予沒有回答我,握緊了我的手:“想不起就不要想。”
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有個猜測,那就是我以前,或者是前生跟蕭容予有什么糾葛,否則他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挑中我,耿鈺也不會這樣算計我。
只是,我實在想不起到底經(jīng)歷過什么??隙ㄊ歉捜萦枵f的那個封印有關(guān)。
不過眼下找我媽的身體要緊,我對他點點頭:“嗯。”
蕭容予牽著我的手,對著主院的房間喊道:“耿鈺!本座知道你在這里!出來吧!”
房間里傳出來一陣嘶啞的笑聲,隨著笑聲,走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,穿著一身黑色唐裝,手里拄著一根血紅色龍頭拐杖。
這老頭就是耿鈺?
耿鈺用拐杖支著身體,雙手交疊放在龍頭上。雖然頭發(fā)花白,但眼神凌厲矍鑠,一看就不簡單。
他笑完,勾勾嘴角陰惻惻地說:“好久不見,二位殿下。”
二位?殿下?
除了蕭容予,還有誰可以被耿鈺叫做殿下的?我疑惑地看了眼蕭容予身側(cè),除了我,再沒有別人。
難道他是在叫我?
蕭容予抬起手指著耿鈺,聲音冷冷的:“耿鈺,既然你知道是本座,那就識相點,趕緊把嬋兒母親的尸體交出來!念著往日的情分上,本座可以既往不咎?!?
耿鈺笑著攤手:“屬下不知道您在說什么,什么尸體?剛剛殿下不是已經(jīng)毀掉了九具女尸了嗎?”
蕭容予慍怒地收回手:“給臉不要臉!找死!”
耿鈺嘴角的笑意凝固,還在嘴硬著:“屬下怎么敢欺瞞殿下?若是不信,殿下大可進去搜尋,看屬下究竟是否私藏?”
看他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多半是早就把尸體轉(zhuǎn)移了,壓根不怕蕭容予找上門來。
蕭容予自然也猜得到,聲音更加冷冽,我在他身邊都感覺要被這寒氣凍傷了:“耿鈺,你莫要挑戰(zhàn)本座的底線!”
耿鈺聞一頓,又笑笑把門口讓開,手一攤:“殿下請!”
蕭容予冷哼了一聲,拉著我向主屋走去。
而我側(cè)頭看向蕭容予,耿鈺明擺著是在挑釁他,而且似乎篤定了蕭容予不能把他怎么樣。聯(lián)系到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能讓耿鈺這么肆無忌憚的,我只能想到一個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