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予的結(jié)界只能削弱宅子的存在感。
可現(xiàn)在是喬哈雅供出了我,所以這結(jié)界根本攔不住人。
綠翹也沒想到喬哈雅會在關(guān)鍵時刻倒打一耙。
她氣得面紅耳赤,也不顧喬哈雅還是個孩子,大聲呵罵。
“你個小白眼狼!忘恩負(fù)義的臭東西!小小年紀(jì)就那么多壞心眼!你喪良心!草原兒女的恥辱!”
喬哈雅被綠翹的叫罵聲嚇到,低著頭縮到了老金身后。
事已至此,我懶得管她,扭頭看向綠翹。
綠翹被喬哈雅氣得不輕,還在氣頭上。
但現(xiàn)在不是生氣的時候。
我輕呵:“別生氣了,背叛者不值得動怒?!?
綠翹替我不值:“公主!”
“先別管她了,現(xiàn)在要想的是我們該怎么活命。始皇只想抓我一個,到了京城,我會想辦法保住你的。”
綠翹聽到我要保她,情緒突然崩潰。
她一邊哭一邊搖頭,抓著我的胳膊跪了下來:“不,我不要,奴婢要和公主同生共死,公主要是遇難,綠翹絕不茍活。”
頭領(lǐng)笑著鼓掌:“好一出感人的戲,你們主仆倆既然有那么多話要說,不如去陛下面前說吧,我還急著押送你們?nèi)Q賞錢!”
說完,他抬手下令,讓衙役把我們押送到衙門。
我本想和他們動手,帶著綠翹逃跑。
可我沒料到的是,跟著的人中竟然有五六個佛法道士。
有他們在,我根本跑不了。
我只能一路被押送回衙門。
那位大人簡單地審判了下,就把我們押上囚車。
再出城門時,已經(jīng)是黃昏時候了。
押送我的隊伍浩浩蕩蕩,我用魂識探查一遍。
好家伙,前前后后加起來足足有一千人!
那幾個佛法道士更是走在囚車左右。
我現(xiàn)在沒有魔力,能依靠的只有符咒和法器,所以佛法最是克我。
更別說囚車上本身就有陣法,基本上沒有逃跑的可能。
嘖嘖,這始皇還真是看得起我。
綠翹看著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,有些害怕。
她挨在我身邊小聲說道:“公主,我們好像真的完了?!?
我很清楚現(xiàn)在的局勢,苦笑道:“把好像去掉,這么多人看著我們兩個,那是插翅難飛?!?
“那可怎么辦呀?”
不止是綠翹一籌莫展,我也是。
但我還是安撫她道:“始皇是沖著我來的,到時候再看吧,說不定他瞧見你好看,再給你許個親事呢?”
“公主,都什么時候了,怎么還有心情開玩笑?”
綠翹惱了:“奴婢還是之前那句話,不管發(fā)生什么,我都跟著公主一起?!?
她執(zhí)拗勁上來,我只好妥協(xié):“好,我們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不過她不知道的是,我還有蕭容予護著。
剛想著蕭容予,玉佩那邊便有了感應(yīng)。
于是我轉(zhuǎn)過身背對著綠翹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蕭容予看到我身處牢籠,身邊還有重兵把守,扣在桌案上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“嬋兒,要不要我現(xiàn)在帶你離開?”
我知道他在緊張我,可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
我這邊太危險了。
“不行,你不能用魂識過來,我剛才查探過了,我身邊有陣法,可能是神秘人設(shè)下的,你要是過來,就中了他們的計了?!?
在我說完之后,他明顯多了幾分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