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飛白被顧臨淵冰冷的語氣驅(qū)散了幾分醉意。
神智勉強(qiáng)清醒了一點(diǎn)。
盯著顧臨淵那一張黑著的臉打量了一會(huì)兒后。
楚飛白指著顧臨淵,傻笑著:“難不成顧將軍在喝悶酒?”
“一個(gè)人喝悶酒有什么意思,我……我陪你喝!”
平日里顧臨淵肯定不會(huì)給這個(gè)面子。
但今時(shí)今日不一樣,他都快郁悶死了。
況且楚飛白也醉著,等睡一覺醒來,八成也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于是,顧臨淵和楚飛白碰了碰酒瓶,說:“喝?!?
“好!”
楚飛白爽快應(yīng)下,喝完一口后,湊到他面前。
雙眼死死盯著他,像是研究極困難的課題。
“顧兄,你是為何事煩惱啊?”
“不知道?!?
倒不是不愿意說,顧臨淵是真的不知道。
他心里郁悶,卻不知如何表達(dá)。
這可難壞了楚飛白。
楚飛白還醉著,又要幫顧臨淵排憂解難。
他也郁悶地?fù)狭藫项^:“那你說說,是什么情況讓你苦惱?”
“我不敢追青睞已久的女子,又耽誤了別人?!?
顧臨淵沒有明說。
楚飛白已經(jīng)醉到迷糊,根本聯(lián)想不到,那個(gè)顧臨淵口中耽誤的別人……
很可能就是他今晚要幫的陸蕪?fù)怼?
他又喝了口酒,重重拍了下顧臨淵的肩膀:“顧兄,我明白了?!?
“既然你心有所屬,為何不去追?”
顧臨淵嘆了口氣:“她已為人妻。”
“怪不得!”
楚飛白搖了搖頭,他雖然好色,但倫理還是有的。
他拍了拍顧臨淵的肩膀:“那我勸顧兄還是把握當(dāng)下。”
“當(dāng)下情況也令我惆悵。”
顧臨淵說完,悶了一口酒。
他此時(shí)真的想向楚飛白吐露心聲,痛快痛快。
只可惜,楚飛白喝了太多酒。
一下憋不住,張嘴就吐了出來。
“哇——”一聲,動(dòng)靜極大。
顧臨淵見狀,立馬閃身躲開。
楚飛白扶著樹吐了片刻,穢物滿地。
剛才好好的氛圍就這樣被破壞了。
顧臨淵一嘆。
用法術(shù)清理了一下現(xiàn)場。
正在他準(zhǔn)備把楚飛白送回去時(shí),殷明月找了過來。
看見醉得不省人事的楚飛白,殷明月上前。
而后無奈地道歉:“顧將軍,是我沒把他看好,讓他跑出來了,實(shí)在是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?!?
“無妨。”
顧臨淵淡淡說了一句,給殷明月讓開了道。
殷明月也沒愣著,到樹下拍了拍楚飛白。
“站得起來嗎?”
楚飛白打了個(gè)嗝,身上酒氣逼人。
他扶著樹艱難地往起來站,邊說:“那是當(dāng)然……這可難不倒我老楚!”
可他的雙腳卻不聽使喚。
怎么都站不起來。
殷明月只好將人架起。
他看向顧臨淵:“顧將軍,我先把人帶走了,等他醒了定讓他來賠罪?!?
顧臨淵搖了搖頭:“不必?!?
見狀,殷明月回以一笑,提著楚飛白送回冥司。
等人走后,顧臨淵晃了晃酒瓶,仰頭將里面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。
月光灑下,描摹著顧臨淵的面龐。
戰(zhàn)功赫赫,又豐神俊朗的魔界將軍。
也難怪陸蕪?fù)韮A慕。
只可惜,他們注定有緣無分。
顧臨淵又從空間里拿出了許多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