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,這家伙又想起了之前我拋下他獨自赴死的舊賬?
蕭容予離得近,將我們之間的互動看了個一清二楚。
自然也看出我的郁悶。
他意味深長地說:“這次恐怕與你無關(guān)。”
我抬眼,十分困惑:“你怎么知道?”
蕭容予瞇起眼:“那自然是因為,我們都是男人?!?
他說著摟住我的腰,將我往臥室那邊帶:“別多想了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”
蕭容予純在和我打啞謎,我也沒多問。
顧臨淵一向是個寡沉默的人,他心里有什么事也很少說出口。
所以因為情緒表現(xiàn)的異常也不是稀奇事,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。
比起擔心他,現(xiàn)在我更該擔心我身邊蠢蠢欲動的大壞人。
我停下腳步,對抗著他手上把我往臥室趕的力道。
“天色還早,急著回去做什么?”
蕭容予笑說:“不早了,該回去歇著了?!?
他的笑看上去無害又迷人。
可昨天晚上,我就是被他這樣笑著折騰了許久。
我可不愿意又落入一樣的境地,便說:“馬上就過年了,還沒決定好新年怎么過呢,要邀請的人也沒有給請柬,歇息那么早做什么?”
蕭容予聽聞,眼里有幾分計謀沒得逞的遺憾。
“那好,嬋兒覺得場地定在哪,怎么過好?”
我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眼,心里思忖著。
還沒想出答案,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涼亭上。
因為到了寒冬,已經(jīng)在亭外掛了簾子。
我抬手指了指:“去那聊吧,順便把邀請的名單寫下來?!?
蕭容予點頭:“好?!?
我和蕭容予一起進去。
手指輕勾,法力將掛在金鉤上的簾子拉下來,遮住了外界的寒風(fēng)。
我們在涼亭中的石桌邊坐下。
蕭容予手一揮,桌上就多了一壺靈茶和幾盤靈果。
他拿起一個我覺得味道不錯的靈果。
修長干凈的指尖慢慢剝著果皮。
我屈起指節(jié)抵著下巴,瞧著著他的動作,邊說:“這次過年我也就想和朋友們聚一下,排場用不著多大?!?
“嗯?!笔捜萦杼嶙h:“那不如就在宅子里?”
我點點頭:“也好?!?
省的找場地之類的麻煩事了。
蕭容予問:“那你打算叫誰?”
我扳起手指頭來。
“魔界的話我想邀請顧臨淵,哥哥,知者,你那邊就判官們,再加上妖界的蕪?fù)?,百目?yīng)該是忙著不來的?!?
蕭容予點點頭:“可以問問?!?
不知不覺間,他手邊已經(jīng)放了一張宣紙。
指尖一點,剛才我說的那些名字就都落在了紙面上。
有他幫我做記錄,我也不用擔心忘了說過誰。
便繼續(xù)放寬思路:“本來我想邀請趙小茜他們的,但他們應(yīng)該都回家過年了吧,李曼兒倒是可以問問,她家里人常年不在家的?!?
“還有靈蛇啊,羽兒啊這都不用說了,月華也問問吧?”
蕭容予只從嗓間溢出一個低音,當做回應(yīng)了。
我失笑:“月華是你妹妹,你平時也不念著點她,我都比你提的多?!?
蕭容予無所謂地說:“她有你這個嫂子掛念著不就夠了?”
他理直氣壯的。
我除了無奈地笑笑也沒什么好說了。
我瞧了眼蕭容予的神色,懸在喉間的最后一個名字猶豫了會,才出口。
“宋清凈,也聯(lián)絡(luò)一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