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手上的濕黏往身上一擦,提起槍,便向穹蒼刺去。
他剛被蕭容予傷到了本體,現(xiàn)在正是脆弱的時候。
保險起見,我用魔力在周身設(shè)下了保護(hù)層。
同時,也向蛇鐮槍里注入全身的魔力。
玄小蛇高亢地嘶鳴一聲。
槍尖的蛇頭亮起,化為巨大的黑蛇直沖出槍身。
與之前不同的是,這次黑蛇的身上還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龜甲。
我緊接著蕭容予攻擊。
于是穹蒼剛從斷手的疼痛和恥辱中回神,就迎上了我的蛇鐮槍!
這是我沒有輕敵,用上全部魔力給了他一擊。
周圍十幾米的空間,都以蛇鐮槍為中心被割裂開來。
空間內(nèi)的狂風(fēng),則順著裂口猛烈地打在身上。
若不是我周圍有魔力護(hù)體,準(zhǔn)會被這狂風(fēng)撕碎。
面對這樣的攻擊,穹蒼也管不了他的斷手。
他剛才就想將本體散成黑霧,避開蕭容予的攻擊。
但因發(fā)現(xiàn)的晚,所以沒成功。
所以這時他已有準(zhǔn)備。
就在蛇鐮槍咆哮著要撕裂他時,他散成一團(tuán)霧氣,不顧尊嚴(yán)就要逃竄。
“本座讓你跑了嗎?”
蕭容予涼涼的話音一落,細(xì)線散發(fā)的光芒瞬間化為光墻,將穹蒼本體所化的黑霧束縛其中。
“這不可能!”
穹蒼不可置信地大喊一聲,而我們沒給他多少驚訝的時間。
下一瞬,蛇鐮槍就劈向光墻,將光墻——連帶著里面的黑霧一起劈開。
我自然不會放穹蒼走,在劈開的瞬間,附上了魔火。
魔火燒灼著黑霧,穹蒼發(fā)出了凄慘,詭異的哀嚎。
“好燙,好燙!”
“啊啊啊——我穹蒼怎么能輸給你們這種小嘍啰!”
“天道,天道!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嗎!”
他突然提到了天道,我心里升起幾分不祥的預(yù)感。
正準(zhǔn)備將神識外散,看看結(jié)界之外,是否有天道的劫云。
一道劫雷就直直劈開了結(jié)界!
與平時渡劫不同,這道雷威力極大,以至于我的九璜大陣都扛不住一下!
“冥王,魔界將軍,放開他?!?
天道雄渾低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。
我沒想到,天道真的要來插一腳。
我抬起蛇鐮槍,直指天穹:“天道,我們和穹蒼是私仇,輪不著你管!”
若是可以,我自然也不愿和天道多。
可他有法則傍身,與穹蒼不同,哪怕我們打的過,也不能打他。
天道厲聲說:“他命數(shù)未盡,爾等不得逆天改命!”
隨著他的聲音,一道雷劫劈向了我們。
不待我動手,蕭容予操控金花,在我們身前撐起一道光墻。
雷劫劈在紫金色的墻上,非但沒有劈開,反而讓墻的金光更亮。
這道雷劫和剛才那道的威力相當(dāng)。
連我的九璜大陣,都扛不住的雷劫,蕭容予非但抵擋住了,竟還能吸收天道之力。
就連天道也忍不住震驚:“冥王,你竟然……”
他的話說了一半,被穹蒼有氣無力地打斷:“天道……休再……廢話!”
我轉(zhuǎn)眸瞧了眼穹蒼。
那團(tuán)代表他本體的黑霧被魔火灼燒的暗淡許多。
加上他虛弱的聲音,都代表著他快撐不住了。
縱使如此,他卻依然這么自信地命令天道。
他是料定了與他有仇的天道會救他。
這到底是為何?
我正思索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