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賓客都到得差不多了,她想著新郎新娘應(yīng)該早就在教堂里面做好準備,只等著婚禮開始。
直到外面沒有賓客再進來,秦家的幾位長輩還在大門,都在東張西望的,像在等什么重要的人。
顧素素在樹后站得腿又酸又麻,到底是什么貴客遲遲沒來,讓秦家?guī)孜婚L輩這樣等著。
這時她看到穿著一身亮黃色唐裝的中年男人從教堂里走出來,舉手投足之間氣度不凡。
不過中年男子滿面怒容,質(zhì)問秦家的人說:“秦天翼呢?今天可是他的婚禮,他為什么還沒來?”
“剛聯(lián)系過蕭安景,天翼在路上,快到了?!庇袀€秦家長輩賠笑說。
中年男子怒道:“他到底搞什么鬼,自己的婚禮還遲到,到底把我的女兒當(dāng)成什么了!”
秦家長輩打哈哈地說:“哎呀,年輕人做事就是這樣,太沒時間觀念,待會他來了,我們會教育他的?!?
顧素素聽著,原來這個中年的男人是舒雁的父親,年紀應(yīng)該比實際看上去要大,只是保養(yǎng)得很好,看不出真實年紀。
大家在等得人竟然是秦天翼,這讓她心里忽然沒那么失落。
難道秦天翼不會來了,是因為什么事耽擱了,他們今天結(jié)不成婚?
可就在她暗暗希望秦天翼不會出現(xiàn)時,一輛車子飛速開過來,急停在教堂門口。
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,是秦天翼和蕭安景。
她整顆心瞬間又沉入了谷底,為什么要這么在乎秦天翼能不能結(jié)成婚,這又關(guān)她什么事。
秦天翼穿著一絲不茍的深色西服,別著新郎的花牌,表情依然冷漠如冰。
幾個秦家長輩象征性地說了他幾句,他都沒當(dāng)一回事,冷眼掃過那幾個長輩,讓人家嚇得都閉了嘴。
還是蕭安景笑著上前和舒中澤解釋說:“舒總,秦總一早有點急事處理,所以來晚了一點?!?
舒中澤忍無可忍,聲音低沉地威脅秦天翼道:“你小子是想耍我們舒家嗎,舒家人可不是好欺負的!”
“不敢。”秦天翼只回了簡單的兩個字。
蕭安景趕忙打圓場說:“舒總,婚禮可以準備開始了?!?
“還不趕快給我進去?!笔嬷袧傻吐暣叽偾靥煲怼?
秦天翼面無表情地邁開步子。
“這位女士,婚禮馬上要開始了,請你進里面去?!?
顧素素本以為自己終于有機會可以離開了,卻被教堂里一位神父發(fā)現(xiàn)了,以為她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。
她慌忙背過身去,害怕會被秦天翼和蕭安景發(fā)現(xiàn),對那個神父點點頭卻沒動,只想等門口的人都進了教堂,她馬上走。
可神父熱心地為她引路說:“婚禮就在這里面舉行,我?guī)氵M去,請這邊走?!?
為了讓自己不引起正在進入教堂的那行人注意,她只好跟著這個神父從側(cè)門走進了舉辦婚禮的尖頂建筑。
一到里面她就向神父道謝,在最后排的角落坐了下來。
她一坐下來,教堂里的音樂就響起,婚禮現(xiàn)場安靜下來,正門和兩邊的側(cè)門都關(guān)上了。
這個時候她不管去打開哪個門出去,估計都會引來所有人的注目。
她無奈地坐著沒動,越不想面對的場面,卻偏偏非讓她親眼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