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嘲諷道:“你這婆子倒是好大的本事,居然能想出此等主意害母親,還能有錢收買李大夫,串通雪萍,真是天大的本事啊。”
三夫人此話就是在告訴眾人,趙婆子一個人是辦不到這些事的,背后肯定有人,至于這背后的人是誰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大夫人看向三夫人,問道:“三弟妹此話何意?”
三夫人輕嗤:“我什么意思大嫂心里自然清楚,等母親醒了,將此事告知母親,母親心里也清楚著呢。”
地上的趙婆子突然喊道:“此事就是我做的,與別人無關(guān)?!?
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(yīng),直接朝著柱子沖過去。
“啪?!壁w婆子肥胖的身軀滑倒在地上,額頭上正在往外冒血,屋里的夫人小姐都嚇了一跳。
楚長松皺眉道:“拖下去?!?
小廝馬上上前將趙婆子的尸體拖下去了,路過大夫人的時候,她那雙眼睛還睜著。
大夫人別過臉,心里松一口氣,眼下趙婆子死了,死無對證。
雪萍看到趙婆子的尸體,直接就嚇暈過去了,她知道,自己的結(jié)局和趙婆子一樣,只有一死。
楚慕傾看著眼前的鬧劇,眼下事情已經(jīng)很清楚了,雖然沒有證據(jù)可以指認大夫人,但是大家都知道光憑著趙婆子和雪萍兩個人,是不可能做成這些的,而她們的主子,是大夫人。
大家都看著楚長松,想看他會怎么處置,只見他沉著臉,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,顯然是在思考。
正在這時,楚舒然突然喊了一聲:“父親?!?
她白著臉,泫然欲泣的看著楚長松。
楚慕傾見此,也喊了一聲父親,不過與楚舒然的楚楚可憐不同,她只是冷靜的看著楚長松。
楚長松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,看著眼前他的兩個女兒。
一個是從小長在他膝下,他看著長大的,一個雖然沒在他眼前長大,但是回府之后乖巧懂事,如今又聲名在外。
沉思片刻,他站起了身,看著大夫人道:“大夫人掌家不嚴,手下丫鬟婆子謀害主子卻不知情,差點釀成大禍,今日之后,你便在小佛堂禮佛,修身養(yǎng)性,等母親醒了,便由母親展掌家?!?
然后厲聲對著眾人說:“今日之事,都管好自己的丫鬟婆子,若是誰泄露出去半個字,本侯決不輕饒?!?
大夫人聞癱坐在太師椅上,顫抖著嘴唇道:“侯爺這是何意?”
楚長松卻沒看她,只對著楚慕傾道:“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,庫房新得了一些錦緞,晚些時候便讓人送去棠桃院?!?
楚慕傾行了個禮道:“多謝父親,只是女兒還有事想求父親,還望父親允準?!?
楚長松深深的看著她,道:“你說?!?
楚慕傾指了指地上暈倒的雪萍,和因著送錯糕點現(xiàn)在害跪在地上的連夏道:“這兩個丫鬟事我棠桃院的人,女兒也有管教不嚴之過,還請父親將她們交于我,讓我?guī)Щ靥奶以禾幹??!?
楚長松皺了皺眉,道:“你切莫心軟,隨意放過了她們?!?
“是?!?
楚長松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大夫,跟馮全道:“送去官府,只說是給老夫人開的藥開錯了?!?
說完威脅的對李大夫道:“你若是多說一個字,本侯要你全家的命。”
然后看向一旁的王大夫,王大夫立馬道:“侯爺請放心,我自不會多說?!背L松點了點頭,然后便走了。
楚慕傾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大夫人,福了福身道:“母親,那女兒便先回棠桃院了?!?
說完,同樣沖著二夫人和三夫人福了福身,就帶著連夏走了,小廝拖著雪萍跟著一道送去了棠桃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