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司純語氣輕松,她已經(jīng)是側(cè)妃了,如今大夫人有沒有懷孕對她也沒有影響,但是不妨礙她現(xiàn)在想去看熱鬧。
二夫人擔心的看了楚慕傾一眼,大夫人若是憑著這個孩子翻身,那對楚慕傾來說,也太不公平了。楚慕傾安撫的對二夫人笑了笑,輕聲道:“嬸娘,我們也去看看吧?!?
一行人朝著小佛堂去了。
雖說是小佛堂,但是只有正屋是用來禮佛的,后面幾間屋子是用來住人的,畢竟大戶人家總是會有老夫人一心向佛,只想常伴在佛祖身側(cè)。
當然,永寧侯府的老夫人是沒有這個想法,所以這間小佛堂一直空著,直到之前大夫人被罰在這里禁足。
楚慕傾和二夫人到的時候,大夫人正躺在床上,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楚長松正在和大夫說話。
“回侯爺,大夫人確實已經(jīng)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。”
大夫人來小佛堂剛好一個多月,楚長松點點頭,臉上看不出喜怒,但是楚慕傾知道,她這位父親現(xiàn)在心里定然是極為高興的。
畢竟還有什么比人到中年,突然有了嫡子更讓人高興的呢,更何況,這還是他唯一的嫡子。
大夫又開了幾副安胎藥,楚長松就讓人送他離開了,臨走時還封了個大紅包。
眼下,楚長松正坐在床邊,看著大夫人問道:“可覺得有何不適?”
大夫人溫柔的笑著:“之前總覺得身體不適,吃了好幾服藥也不見好,沒想到竟然是有了孩子?!?
“母親?!背嫒徽驹谝慌詥镜?,眼里含著淚。
大夫人朝她招手,等楚舒然站到她面前,伸出手摸著楚舒然的臉,笑著問道:“母親給你懷了弟弟,你可高興?”
大夫人雖然人一直在小佛堂禮佛,但是府中仍有她的心腹,所以自然知道楚舒然的臉是怎么傷的,她又心疼又恨。
“誰知道是不是兒子呢?!比蛉苏驹谝慌孕÷曕止?。
她與大夫人向來不對付,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還要被過繼到大房,如今楚司純一朝得勢,她又忍不住出嘲諷,她自認為說的很小聲了,但是其實大家都聽到了。
老夫人直接沖她吼道:“不會說話就閉嘴,回自己院子待著!”
“祖母!”楚司純自覺自己現(xiàn)在身份已經(jīng)不一樣了,想要出聲為三夫人說話,更何況她也沒覺得她娘說錯了。
“你也回去,好好準備自己的嫁妝?!?
老夫人雖然因著上次的事不喜大夫人,甚至恨不得楚長松休了她,但是眼下她懷了她的孫子,這可就不一樣了。
大房這么多年都沒有嫡出的男兒,如今大夫人好不容易懷了,那自然是個金疙瘩。
楚司純還想再說,結(jié)果正好對上了楚長松的目光,只那一瞬間,她突然就感覺到了危險,她還是有些怕她這位大伯的。
她也不想在這里多待,拉著三夫人就走了。
楚慕傾和二夫人也都上前去關(guān)心并恭喜了大夫人一番,大夫人都笑著應(yīng)了,好像之前陷害楚慕傾的事情沒發(fā)生過。
等楚慕傾一走,大夫人摸著自己的肚子,她為這個孩子付出了這么多,如今終于得償所愿了。
上一次是她大意,低估了這小賤人,反而被她算計了,下一次可就不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