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前我就不喜歡她,看起來裝模作樣的,偏偏其她人都喜歡的不行,真是沒眼光。”
蕭雨竹點點頭:“我也這么覺得,不過聽說表妹那日也差點被鳥鵲傷到,可真是嚇?biāo)牢伊?,也不知道那林府是怎么待客的,竟然會出這種事。”
嘉陽繼續(xù)道:“不過出了那事,以后誰還敢去赴林府的約,那林書蘭也確實是很慘,我雖然也不喜歡她,但也未曾想過她居然是這么個結(jié)局?!?
楚慕傾垂了眸子,然后開口道:“確實如此?!?
“這也怪不得別人,要怪就怪楚舒然和她們林府自身吧?!笔捰曛耖_口。
“算了,不說她們了,省的壞了咱們的興致。”嘉陽縣主把頭微微往前伸,然后小聲開口道,“你們可聽說太學(xué)學(xué)生狀告廖逸奇的事了?”
“當(dāng)然聽說了,現(xiàn)在京城里誰家不知道,那廖逸奇可真是囂張,對了表妹,那日你說的就是這個吧,我以為他早就被抓起來了呢,結(jié)果到今日還沒有?!?
楚慕傾點點頭:“此事確實是很令人不解,聽說昨日京兆府原本是沒開門的。”
“我也聽說了,還好后來沈予淮來了,這京兆府尹當(dāng)真不是個好官,回去我定要跟母親說,讓她去皇帝舅舅那里說說?!?
蕭雨竹道:“這位沈公子可真是個好人?!?
“才不是呢。”嘉陽縣主撇撇嘴,“他才不是為了那個書生和他弟弟呢,他就是單純的和廖逸奇有仇,所以才插一腳的?!?
“???居然是這樣?!?
蕭雨竹有些失望,她來了京中之后,所見到的世家公子大多都是紈绔子弟,酒色之徒,如今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有俠義之心的公子,居然還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“你們想不想知道他們倆為什么結(jié)仇?”
嘉陽縣主神秘兮兮的問道,問完沒等她們兩回答,就道:“我跟你們說,他們兩之前爭搶一名女子,沈予淮沒搶過,所以才結(jié)的仇?!?
說完還有些不屑:“他們這些公子哥,平日里不務(wù)正業(yè),總干這些事?!?
楚慕傾看她們兩一臉氣憤的表情,輕聲道:“別想這些了,過些日子看京兆府尹怎么判就行了?!彼D(zhuǎn)了話題,“嘉陽,我教你彈胡茄十八拍好不好?”
嘉陽縣主震驚的瞪大眼睛,然后激動的抓著楚慕傾的手臂道:“你居然會彈這首曲子!”
蕭雨竹不太了解琴棋書畫,聞疑惑道:“這首曲子很難嗎?”
“那不是很難,那是非常難,教我古琴的先生,都不能說精通這首曲子?!?
胡茄十八拍,古琴中極難的一首曲子,那日賞菊宴,廖靈玉為了贏楚慕傾,彈的就是這首,可惜她技藝不精,彈的亂七八糟。
楚慕傾坐在焦尾古琴前,素手輕捻,琴聲響起,只第一個聲,嘉陽縣主就不由得驚呼一聲,隨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琴聲還在響,彈琴的少女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微風(fēng)吹過,幾縷發(fā)絲垂在額前,更顯的飄逸出塵。
最后一聲落,楚慕傾抬頭,笑著道:“縣主學(xué)嗎?”
“學(xué)!學(xué)!”嘉陽縣主趕忙應(yīng)聲,生怕楚慕傾后悔。
就這樣,楚慕傾教了一上午,午膳嘉陽和蕭雨竹都是在棠桃院用的,老夫人知道她們還沒回去,還特意派人送來了一些糕點?!拔夜贿€是太笨了?!奔侮柨h主有些氣餒,她屢屢出錯。
楚慕傾安慰道:“你已經(jīng)學(xué)的很好了,之后多練練,總會彈得很好的?!?
“嗯嗯!”嘉陽縣主點頭,又有了斗志。
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,臨走時嘉陽縣主道:“明日去永華寺上香,咱們一道去吧。”
楚慕傾和蕭雨竹應(yīng)了。
晚間,楚慕傾吃完了晚膳,坐在美人塌上看書,白芷又給她點了一盞蠟燭,怕燈光太暗壞了眼睛。
“你先出去吧?!背絻A吩咐道。
“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