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元景心往下沉了沉,顧宴辭這個態(tài)度,若是事情并非他所愿,此時定然早就鬧起來了,也不會任由自己在他面前這樣,他此刻如此,便是說明,這件事是他想的。
“你他娘的,那是我妹妹!”蕭元景咬牙切齒。
“蕭二,無論她是誰,我都會愛慕她,這點毋庸置疑?!鳖櫻甾o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。蕭元景怔愣了一下,隨即道:“那你也不能瞞著我突然就要娶我妹妹啊?!?
“抱歉,從前我名聲不好,實在不敢多說,不是有意相瞞?!鳖櫻甾o起身,“走吧,去京外,咱們好些時候沒有比試了,今日去練一場?!?
說完直接起身往外走,蕭元景看見他的動作,冷笑一聲:“今日不把你打趴下小爺就不姓蕭?!彪S后將腳從椅子上拿下來,一拍自己的衣擺,跟著就出去了。
那日,京城眾人看見一前一后兩匹駿馬出了京城,馬上的俱是張揚恣意的少年人。
京郊,兩名男子并排躺在草地上,一人白衣一人黑衣。
蕭元景起身,用曲起的那條腿撐著胳膊,白衣粘了泥土,他扭頭喘著氣問道:“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讓我?”
不然他怎么可能打的過。
顧宴辭雙手交握墊在腦后,他瞥了蕭元景一眼,不屑的嗤了一聲。
打了一架,心口的氣也消散了不少,蕭元景瞪著顧宴辭道:“我就說那日哪里不對,那天在枇杷林是不是你拐的我妹妹?”
不然怎么就那么巧,兩個人正好一前一后的回來。
顧宴辭輕笑了一聲,他坐起身,認真道:“那日我在皇宮說的話此生有效?!?
然后便起身往遠處停著的駿馬那里走。
那日宮中宴會,顧宴辭對著滿京城的權貴說,此生不會納妾,當時蕭元景笑著打趣,現(xiàn)在他對著顧宴辭的背影大喊:“你小子當時就打我妹妹主意!”
顧宴辭沒回頭,只朝著身后揮了揮手。
蕭元景坐在地上,到底沒有再說,只因那日,楚慕傾是自己抱著那束花回來的。
兩人回京之后,正好知道了又連發(fā)幾道圣旨的事,蕭元景嗤笑一聲:“倒是好一手權衡之策,話說你到底是怎么讓他同意的?”
顧宴辭垂下眸子,永寧侯府自以為自己的算盤打的很好,但是皇上又不是傻子,只需要暗示他一下三皇子和永寧侯府的意思,皇上就不會看著他們這么做。
但是皇上又不能平白無故插手臣女的親事,恰巧這時候太后看上了楚慕傾,想要她做外孫媳婦,正好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。
如今四大公府只剩三個,定國公府雖然握有兵權,但是家眷全在京城,護國公府只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小公爺,唯有鎮(zhèn)國公府,從前有柱國公府和它相互制衡,但是現(xiàn)在柱國公府沒了,鎮(zhèn)國公府一家獨大,顧二還入了內閣,那就需要新的人選來和他抗衡,以此來達到的皇上想要的平衡,顧宴辭,便是最好的人選,他身份特殊,最主要的是孤身一人,楚慕傾嫁給他,帶來的勢力正好能幫顧宴辭和鎮(zhèn)國公抗衡。
他不會看著任何一家獨大,這便是帝王權術。
顧宴辭嘲諷一笑。
“我在他面前長大,自然更了解他?!?
只是從前他不愿意算計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