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伏在地上,她垂著頭,原本心里是害怕的,但是在這一腳之后就變成了憤恨,恨她這個丈夫的無用,先前在端王府一句話都不敢說,此刻回了府卻將怒火發(fā)泄在自己身上。
她抬起頭,梗著脖子道:“我說的難道是假話嗎?你們不去管她林婉若,反而對我拳腳相加,這便是你們永寧侯府的道理嗎?”
三老爺聽見她還敢反駁,又想上前動手。
“三叔?!?
身后傳來輕柔的聲音,三老爺回頭一看,見楚慕傾溫聲道:“三叔,明日還有人要上門?!?
一直沒開口的老夫人出聲:“得了,還有小輩在也不怕鬧笑話?!?
從楚慕傾幾人進來開始,老夫人便是一臉憤怒的盯著下面的大夫人和三夫人兩人,想來是被今日之事氣的不輕。
三老爺?shù)谝淮蝿邮值臅r候她沒出勸阻,在楚慕傾說明日還有人來的時候才出聲,想來是恨的不行,想三老爺教訓(xùn)一下三夫人,但明日還有清平公主的人來,到時候肯定是要見三夫人的,若是被看出來受了傷豈不是很難看。
三老爺聽見老夫人的話這才沒動手,只是還是滿臉氣憤,今日若不是這賤人,他在端王府也不用抬不起頭來。
三夫人見此,看了楚慕傾一眼,隨即轉(zhuǎn)過視線。
楚長松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,然后走到大夫人身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大夫人抬頭,隨即冷笑出聲。
她此刻竟是裝都不想裝了。
楚慕傾微微垂眸,眼中閃過冷嘲,大夫人的心理防線,在今日宴會之后,終于徹底破了。
“你這個賤婦居然還敢笑,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竟然還笑得出來!”老夫人看見大夫人的樣子恨恨的說。
大夫人瞥了她一眼,又垂下頭繼續(xù)笑。
楚長松看著大夫人這副樣子,沒有任何動作,只道:“從前我當你賢良,雖然多年無子,卻仍然將侯府盡數(shù)交給你打理?!?
大夫人聽見他的話,慢慢收了笑,然后緩緩抬頭,聲音譏諷:“侯爺說的如此好聽,還不是將外室養(yǎng)在府外多年,如今一句賢良便想讓我后悔?”
楚長松面色不變:“你動蕭文柔的嫁妝與月娘又有何干?”
那時大夫人并不知道安氏的存在,卻還是動了蕭文柔的嫁妝。
大夫人聽著楚長松現(xiàn)在還都是心心念念安氏那個賤人,不由得嘲諷一笑,她當時動蕭文柔的嫁妝確實與安氏無關(guān),蕭文柔先她嫁給楚長松,她怎么能不恨,后來蕭文柔的嫁妝落在她手上,她難不成還要將這些東西都給她那個女兒嗎?
想到這兒,她不由得轉(zhuǎn)身看向一旁的楚慕傾:“你如今可高興了?為了這事算計了很久吧?你瞧,這侯府里都是蠢貨,全被你耍的團團轉(zhuǎn),還真以為你是什么良善人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