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指著楚凝初,楚凝初原本跪坐在地上,此刻像是被嚇到了一樣,立馬拉住了楚長松的衣擺。
至于她的親生父親楚長槐,則是梗著脖子道:“此事尚且沒有定論,如何能說是我女兒做的?更何況她說了,當(dāng)時是另一個丫鬟做的。”
倒不是他突然對楚凝初有了父愛,只是他再蠢也知道,這件事不能隨意承認(rèn),不然不說可能影響楚司純,萬一再有人參他教女不嚴(yán),影響他的仕途可如何是好。
楚凝初和她的丫鬟翠桃,開始一直解釋,這件事與她們無關(guān),是將她們帶進(jìn)來的丫鬟動的手。
“那么多人看見了,不是她是誰!她說是別的丫鬟動的手就是別的丫鬟嗎!況且齊王府的丫鬟都看見了,她親自扔的刀。”
那個齊王府的婢女此刻也跪在地上,她剛剛就將自己看見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。
楚念一被丫鬟扶著站在一旁,她此刻也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碰上了什么樣的糟心事,當(dāng)時她被嚇著了,這才喊了出來,現(xiàn)在后悔也來不及了,她的親事還沒定,若是這件事真是楚凝初干的,那永寧侯府的小姐,哪家還敢娶,只除了楚慕傾和楚司純這兩個陛下賜婚的。
她現(xiàn)在都懷疑這不會是楚慕傾干的吧,就想讓她嫁不出去,但是楚慕傾也沒辦法讓楚凝初干這種事啊。
她想不明白,但是現(xiàn)在能做的只能是幫楚凝初開脫。
“當(dāng)時我也在,我并沒有看見六妹妹做這種事,況且我六妹妹向來膽小,定然不會是她做的?!背钜煌蝗怀雎暋?
楚凝初垂著頭,聽到楚念一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情緒。
“好啊,你們永寧侯府便是這么教養(yǎng)女兒的,為了包庇妹妹竟睜眼說瞎話。”明陽伯夫人赤紅著眼,完全不信楚念一的話。
“夫人這是說的什么話!我沒看見的事情還能胡說八道不成,況且我六妹妹如此柔弱,又怎么能刺傷世子?”
她這話倒是有些道理,這也是眾人不能理解的,常暉一個大男人,又如何能被楚凝初這么一個小姑娘刺傷,但是當(dāng)時慘烈的場景又?jǐn)[在眾人面前,那間房里只有楚凝初主仆,齊王府的丫鬟還看見楚凝初扔刀,楚凝初身上還沾著血,她說的丫鬟也沒找到人,此刻她自然嫌疑最大。
“大伯!不是我,大伯!”楚凝初突然大聲哭了起來,她一邊哭一邊拉著楚長松的衣擺,“我確實(shí)是說謊了,但是真的不是我!”
“六妹妹!”楚念一不可置信,楚凝初這個蠢貨不會是嚇的自己要承認(rèn)吧。
“凝初!你在說什么!”楚長槐馬上出聲。
“好?。∽约撼姓J(rèn)了,齊王殿下,還請你為我明陽伯府作證,這小賤人她可是自己承認(rèn)了!”明陽伯夫人馬上就對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齊王喊道。
齊王原本一直保持著沉默,這件事雖然發(fā)生在齊王府,但是卻是永寧侯府和明陽伯府的糾葛,他實(shí)在不好多說。
楚長松倒是沒說話,只是目光沉沉的盯著腿邊的楚凝初。楚凝初好像沒聽到那些人的話一樣,依舊哭著說:“大伯,當(dāng)時我想來看望三姐姐,但是進(jìn)錯了房間,一進(jìn)來就看見常世子在,我道歉了想出去,但是世子攔住了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