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湖州探親的事,楚慕傾并沒有大肆準(zhǔn)備,再加上如今楚舒然在府上地位尷尬,楚慕傾又有心瞞著她,因此芙蓉院的人竟是一點風(fēng)聲都沒聽到。
楚舒然沉著臉,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,幃帽下的目光幽深。
“讓人去棠桃院周圍看著,看楚慕傾什么時候出府?!?
她就不信了,還有這么多天,楚慕傾能一次都不出府,都怪林修然那個廢物,這么長時間了,還沒動手,不知道在等什么。
午時,楚慕傾在壽安堂陪老夫人用了午膳,席間,她閑聊道:“祖母,孫女明日準(zhǔn)備出府一趟?!?
老夫人喝了一口湯,隨即開口道:“怎么了,可是還有什么沒準(zhǔn)備好的?”
“倒不是這個,是嘉陽她們說明日給孫女餞行?!?
“這樣啊?!崩戏蛉它c點頭,“那你便去吧,和她們好好玩?!?
“知道了,多謝祖母。”
第二日,楚慕傾早早的就出了門,她剛出門不久,芙蓉院在棠桃院看著的丫鬟就小跑著回來告訴了楚舒然這件事。
楚舒然立馬寫了信遞給綠濃:“快去送給我表哥?!?
林修然這個蠢貨不知道什么時候動手,那就她告訴他,今日這樣好的機(jī)會,他要是還不動手,那日后也沒有和他虛與委蛇的必要了。
綠濃拿了信,和往常一樣從側(cè)門出府,她這些天一直以給二小姐買藥膏的理由出去,門房從來沒攔過她,結(jié)果今日還沒到側(cè)門,就被幾個丫鬟攔住了,為首的那個虎背熊腰,她認(rèn)識她,是棠桃院那個叫夏竹的丫鬟。
綠濃心里以咯噔一下,有些不好的預(yù)感,面上仍要裝做鎮(zhèn)定道:“夏竹姑娘這是何意?”
“抓你就抓你了,哪兒要那么多理由。”夏竹瞪她一眼,隨即朝著另一邊喊道,“連夏姐姐,抓住了?!?
綠濃馬上朝著那邊看過去,正好看見連夏走出來,這下她不僅僅是心虛了,她已經(jīng)開始害怕,這連夏從前就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,后來又一直跟著大小姐,不可謂不厲害。
“不知我做錯了什么,連夏姐姐要抓我?!本G濃強(qiáng)撐著冷靜說。
“你還挺鎮(zhèn)定。”
夏竹和另一個丫鬟將綠濃的雙手緊緊的鎖在身后,連夏走近,從她懷中摸出了一封信,然后盯著綠濃的眼睛,作勢要打開。
“這是我們二小姐的信,連夏你有什么權(quán)力打開!況且就算我做的有什么不對,那我也是二小姐的丫鬟,輪不到大小姐管吧?!?
連夏輕輕一笑,用信封拍了拍綠濃的臉:“你是什么東西,也配我們縣主管,這封信我不看也知道里面寫的什么,左不過是告訴林少爺我們縣主今日出府了,想必你這些日子出府都是去給林少爺送信吧,至于目的是什么呢,讓林少爺害我們縣主?”
連夏說完,綠濃驚恐的看著她,連夏盯著她的眼睛,隨意道:“怎么,要我打開確認(rèn)一下嗎?或者你去老夫人面前說?”
“連夏姐姐,你放過我吧,這都是二小姐的主意,咱們都是做奴婢的,我真的只能聽命行事啊?!本G濃已經(jīng)開始求饒。
連夏心里輕嗤一聲,縣主說的果然沒錯,這丫鬟都不用威逼,嚇唬兩句就將二小姐全出賣了?!拔易匀焕斫饽悖贿^我們各為其主,我就算是理解你又能怎么樣呢?”連夏輕飄飄道。
“我也不想幫二小姐害人的,連夏姐姐你幫我和縣主說說,我愿意為她肝腦涂地?!本G濃的聲音已經(jīng)有些急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