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鐵不成鋼的單輕窈眼角帶著淚意,心疼的看著滲血的白色紗布。
陸澤琛似乎努力的站直了身子:“不想趴著?!?
“那你……你……”單輕窈急的眼淚都出來了。
身后的醫(yī)生面面相覷,沒有人敢出口。
經(jīng)過上午的事兒,誰不知道這個陸律師把妹根本連自己的傷都不顧的人。
這群人眼觀鼻鼻觀心,這會兒紛紛當做視而不見。
陸澤琛被她哭的心煩:“哭喪呢?扶我回病房。”
“可是你現(xiàn)在能走嗎?”單輕窈詢問似的看向身后的醫(yī)生。
陸澤琛一個眼刀飛過去。
那醫(yī)生頓時上道的上前:“適當?shù)腻憻拰ι眢w也有好處,不過要注意不要太活動肩膀?!?
陸澤琛輕瞥,算是勉強過關(guān)。
單輕窈見此,只能咬唇,扶著陸澤琛一邊完好的肩膀,努力的讓他半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,扶著人去病房。
陸澤琛低頭,在單輕窈的腿腳上掃視一眼,臉色越發(fā)不好看。
手術(shù)室距離陸澤琛和睿睿住的病房并不遠,之前單輕窈還沒覺得什么,這會兒可能是整個人放松了下來,腳上一股股鉆心的疼不斷地洶涌而來。
身側(cè)還承受著一個大男人,才走了沒幾步,就有點兒冷汗直冒了。
陸澤琛哪里察覺不出身側(cè)人的異樣,不著痕跡的歪了歪身子,不將重量壓給她。
到了電梯,陸澤琛驀地松開一只手,搭在橫桿上。
單輕窈松了口氣。
單腳悄悄地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