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一刻好像只有通過運動之后的排汗,才能蒸發(fā)掉眼睛里隱藏的熱淚。
嘩啦啦的水聲在深夜的別墅里,格外的引人注意。
整整游了十幾個來回,傅樾川累的筋疲力盡。
上岸后他穿好衣服,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墻上掛著的那副落日圖,腦子里不由得想起了阮棠。
她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呢?是在和家人們共享天倫,還是正在和傅憶瑭做游戲呢?
他回身看向波光粼粼的泳池,上樓換好了衣服,驅(qū)車前往阮家老宅。
阮家,正熱鬧非凡。
今天是阮母的生日,沒有大操大辦,只請了幾個要好的親戚朋友過來一起吃飯。
宋思禮也來了。
他提著禮物進門,帶著討人喜歡的微笑和長輩們寒暄。
阮棠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,他看起來一點異常也沒有,春風(fēng)得意,翩翩君子。
可阮棠卻知道,他現(xiàn)在心里應(yīng)該沒有外表看起來那么的好受。
且不說傅瀟瀟那邊的情況讓他擔(dān)憂,就單單想重振宋氏,就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傅樾川是沒有再針對他,但那些企業(yè)也照樣看不起他。
昨天在宴會上的事情,他應(yīng)也不是第一次經(jīng)歷。
“宋思禮!你個臭小子!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!”阮臣沖過去,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。
宋思禮回頭笑道:“聽說你要當(dāng)爸爸了,恭喜恭喜,我給寶寶帶了個長命鎖,別嫌棄。”
他把禮物遞過來。
阮臣伸手接過,“嫌棄什么?你可是孩子干爹!他敢嫌棄干爹嗎?!”
“好好好,就你說話中聽?!彼嗡级Y依舊是笑著。
阮臣看著他笑,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的處境如何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尤其是阮臣這個做兄弟的,更是了解他的為人,他就是那種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,從不會跟別人訴苦。
“宋思禮,你過來,我有件事想跟你說?!?
阮臣把他拉到了一邊,又給阮棠使了個眼色。
三人聚在一起,阮臣說:“棠棠,京南區(qū)的酒店已經(jīng)落成了,正在招家居供應(yīng)商,宋氏旗下的瑞德家具一直是很出名的,我們一家人也別說兩家話,你看這供應(yīng)商就跟宋家合作怎么樣?”
宋思禮一愣,想也沒想脫口而出。
“阮臣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,但是你們酒店的家居供應(yīng)都是要公開招標的,你私下簽給我,投資商知道了不會答應(yīng),尤其是,你們的投資商還是傅氏……”
說完,宋思禮看了一眼阮棠。
“棠棠,你哥哥是開玩笑的,你別往心里去?!?
阮棠沉默了幾秒鐘,“私下簽宋家肯定是不行,但是公開招標這件事,你們可以參加,既然這么有實力,招標就是最公平的競爭,我完全相信你?!?
她笑著看向宋思禮。
宋思禮眼角泛紅。
如今的阮家如日中天,能參加阮氏項目招標的企業(yè)都要經(jīng)過嚴格的篩選,阮棠雖然沒有直接把項目簽給他,但卻給了他一個公平競爭的門檻。
他很高興。
“謝謝你棠棠?!彼斐隽耸帧?
阮棠和他握了握手,笑道:“我們可是最無堅不摧的合作伙伴,希望以后一直是!”
阮家的圍墻外,一個男人正站在墻邊。
他的身高比圍墻還高出一截,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人。
而此刻他的眼里,就倒映著阮棠和宋思禮談笑風(fēng)生的畫面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