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形勢對自己非常不利,朱浩軒卻沒有絲毫的擔憂和緊張,反倒十分坦然的面對眼前的情況,利弊他都已經(jīng)做了分析,只要是一個明事理的人,都知道應該如何做出選擇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也有幾個人支持朱浩軒提出的建議,對徐鴻發(fā)采取先停職,在調(diào)查的處理方案,一時間針對這一問題,也是陷入了僵持,這也是劉正東最后的堅持。
眼見要到了表決才能做出最后決定的時候,劉正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道:“剛才大家討論的問題,我想也沒有必要進行所謂的表決,我大致了看了一下大家的意見,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,既然這樣,那我就表明一下自己的態(tài)度,關(guān)于徐鴻發(fā)的問題,該怎么查就怎么查,無需考慮任何外界的因素?!?
說完這番話,劉正東便起身走出了省廳的會議室,他知道今天這個會,繼續(xù)留下來,可能自己會更沒面子,索性自己找個臺階下,這樣一來至少還能給自己留有余地。
就在劉正東剛剛離開一會,朱浩軒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來自己平山的短信,查看了短信內(nèi)容之后,他臉色變得有些震驚,道:“剛剛接到消息,徐鴻發(fā)訂了今晚從慶陽飛往燕京的機票?!?
平山?jīng)]有機場,而與之相鄰的慶陽卻有,規(guī)模僅次于都市的國際機場,從平山到慶陽,開車也就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路程,顯然選擇這一方式,倒也十分的便捷。
話音剛落下沒多久,電話再次響了起來,道:“我們在火車站方面,也查到了徐鴻發(fā)預定了今晚離開平山的車票,火車票的時間比飛機要晚差不多兩個小時。”
朱浩軒沒有著急將第二條短信的內(nèi)容告訴大家,他在琢磨徐鴻發(fā)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,既然選擇乘坐飛機離開,那么就沒有必要再預定一張火車票,況且兩者之間只有兩個小時的時差,這顯然有些不符合常理。
“劉廳長,再次接到平山那邊傳來的消息,徐鴻發(fā)于一個小時之前,預定了一張離開平山的火車票,與他之前預定的機票只好相差兩個小時,從種種跡象表明,徐鴻發(fā)應該是受到了身份風聲。”
聽到這話,會議室原本那些不同意對徐鴻發(fā)采取措施的人,面色也都紛紛便都緊張起來。
在座的這些人,都是在公安系統(tǒng)干了大半輩子的人,怎么可能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,無緣無故的徐鴻發(fā)怎么可能會連著訂兩張機票,而且還是火車和飛機。
況且從慶陽機場到平山火車站,那可是足足兩個小時以上的車程,在快的速度,也無法連著來回往返。
沉默了片刻,朱浩軒沒有等到任何人的回應,便直接開口說道:“劉廳長,你對這件事怎么看,是不是覺得咱們這個時候,可以暫時先對他采取停職等候調(diào)查的處分?”
“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,說徐鴻發(fā)預定了機票和火車票,即便如此,你又是從什么地方判斷出徐局長一定就是想要逃跑?”劉振這番話其實有些強人所難,不管怎么樣,這樣一個重要的人,怎么可能同時買機票和火車票,而且目的地還不一樣。
冷笑了兩聲,朱浩軒絲毫不給對方任何情面,道:“劉廳長,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徐局長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訂兩張機票,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,如果我們還不盡快的做出決定,那么以后可能就再也沒有了機會。”
“沒有你說得那么嚴重,徐鴻發(fā)作為一個公安局長,同時又擔任過劉書記的下屬,這一點覺悟還是有的,況且他還是咱們云川省杰出干部,身上還有幾個榮譽證書,咱們沒有任何實質(zhì)性的東西,便對其停職,確實有些牽強?!眲⒄窨闯隽藙倓傉ㄎ瘯涬x開時候的眼神,顯然是不希望對徐鴻發(fā)進行停職調(diào)查。
有些事情其實就是這樣,越害怕什么,偏偏就發(fā)生些什么,朱浩軒當然知道,平山市局,曾經(jīng)連續(xù)幾年被評為全省優(yōu)秀,不僅破案率高,就連發(fā)案率也在連年下降。
要說這樣的一個局長沒有問題,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,可越是如此,省廳這邊似乎越難做出決定,這種局面僵持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,大家都在闡述著自己的觀點。
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,打破了會議室這種短暫的沉寂,朱浩軒直接按下了接聽鍵,道:“我在開會,有什么事情長話短說。”
“出事了,剛剛徐鴻發(fā)從嘉恒山莊離開之后,途徑一個盤山公路的時候,突然出現(xiàn)了意外,人和車都翻下了山坡,目前有關(guān)部門的人正在積極的組織搶救工作?!彪娫捘穷^的老劉,語氣急切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