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振峰陷入了沉默,他不知道省里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,更弄不清楚錢省長的態(tài)度,酒廠的事情他勢在必得,任何可能意外情況,都不能容許發(fā)生。
片刻之后,蔡振峰輕聲問道:“劉書記,那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和錢省長見個面嗎,如果省里的基調(diào)已經(jīng)確定,見面似乎也改變不了什么。”
“見還是要見的,省里雖然已經(jīng)定下了基調(diào),但并非沒有改變的可能,另外你之前的那份計劃可能要適當?shù)恼{(diào)整,盡可能的考慮到酒廠那些工人的利益?!眲⒄龞|也變得嚴肅了起來,對于這件事他何嘗又沒有自己的想法。
聽到對方的話,蔡振峰也得到了一些啟發(fā),酒廠如今的股價已經(jīng)跌倒了冰點,用白菜價來形容幾乎一點也不為過,這個時候?qū)⒐と藗兊墓煞萑渴召?,一旦酒廠最終變成了嘉恒集團的產(chǎn)業(yè),那么他將會動用手中的一切資源,借助酒廠讓整個嘉恒集團也上市,到時候股價上漲,那可是一筆非??捎^的數(shù)字。
資本市場的游戲,蔡振峰并沒有涉及,只不過一次偶然的機會,讓他有接觸接觸到了這方面的人才,而如今這個人正在全力的籌備此事,只要嘉恒集團能夠成功的收購平山酒廠,那么一切都將會水到渠成。
一旦成功上市,整個嘉恒集團將會在短時間內(nèi)又上一個臺階,而他蔡振峰則可以躺在床上數(shù)錢,對于他這樣的一個商人來說,沒有什么比金錢的誘惑更為刺激。
權衡再三之后,蔡振峰這才說道:“那就麻煩劉書記幫我聯(lián)系一下,看看什么時候和錢省長見面比較合適?!?
“這件事我出面協(xié)調(diào)不合適,省里有一家慈善基金會,一直都是由錢省長在負責,你可以從這方面入手,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。”劉正東也不傻,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冒頭,要不會引來很多的非議,更能夠暴露自己和嘉恒集團之間的關系。
到了劉正東他們這個位置,可以說全部都是成了精的狐貍,一個比一個狡猾,從不會輕易的表明自己的立場,更不會主動替某個人站臺,他可以時不時的給你提供一些建議,但真正實行起來的時候,卻絲毫感覺不到和他們有任何的關系。
聽到這話,蔡振峰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,道: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,剛好最近我們嘉恒集團也要進行一次慈善義賣。”
掛斷了電話,蔡振峰立即收起了剛剛的那一副笑臉,轉(zhuǎn)而變得異常冷峻,他當然明白對方最后那句話的意思,省里的那個慈善基金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想要以基金會作為契機,聯(lián)系上錢省長,那么這筆錢的數(shù)字就很值得深思。
回到省城之后,蔡振峰所做的第一件事,便是讓公司財務,查看一下賬目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,既然決定從基金會入手,那么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,否則小打小鬧根本不會引起錢省長的注意。
讓財務先調(diào)用一部分流動資金出來,隨后蔡振峰看了看時間,來到了剛剛劉正東口中的這家基金會門前。
“我是嘉恒集團的蔡振峰,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們會長,不知道方不方便引薦?”和自家弟弟比起來,蔡振峰要更加的穩(wěn)重,那張張揚跋扈的姿態(tài),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。
況且蔡振峰也很清楚,嘉恒集團目前的實力和地位,還不足以讓他們在省城橫行霸道,單單是比嘉恒集團財富多的,一只手可能都數(shù)不過來,他一心想要收購平山的酒廠,正是因為他想要讓嘉恒集團成為金字塔尖的那一小部分。
基金會前臺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站著的蔡振峰,笑著說道:“對不起,我們會長不在這里,如果你有什么事情,可以在這里先登記預約?!?
“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聯(lián)系一下,確認一下他的位置,我可以直接過去找他,我知道你們基金會是做的慈善工作,想必前臺的美女也一定有著一顆善心?!辈陶穹遄焐瞎Ψ蛄说?,只是他有時候并不屑于這么做。
美女被對方這么一說,臉上也露出了羞澀的表情,道:“對不起,我的職責有限,所以你只能現(xiàn)在這里登記預約?!?
沒想到自己都已經(jīng)這么說了,對方還是沒有幫自己打電話,蔡振峰無奈的搖了搖頭,將自己的姓名以及聯(lián)系方式寫在了本子上,隨后便離開了基金會。
平山這邊,肖致遠和徐正茂從省城回來之后,便有了明確的分工,省里已經(jīng)同意借調(diào)一部分精兵強將,來配合市里對山體的實測,以便制定出最為精確的可行性報告。
徐正茂自然是負責協(xié)調(diào)這些省城借調(diào)過來的人,和平山這邊的技術人員之間的配合,而肖致遠則是和地質(zhì)專家,以及市政道路方面的專業(yè)人士,對整個東西向這條路的方案進行商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