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這樣可以讓七七更加安心。
等我可以帶著七七的骨灰離開孤兒院的時候,
我在孤兒院的門口看見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人。
是蔣琬。
蔣琬開了一輛車停在孤兒院門口,見到我,她搖下了車窗。
“上車。”
我抱著七七的骨灰盒垂眸站在原地,反問:“蔣琬,你是不是覺得,只要你給了我臺階,我就必須踩?”
“我從沒這樣說過,晏隋,上車,是關于七七的事情?!?
車往別墅開的一路上都很沉默,眼看著快要到了目的地,
我問她:“七七的什么事?”
“七七的事情,和我沒什么關系,給不給錢,七七都會死?!?
我以為是七七交代了什么事情,沒想到,居然是她自己的狡辯。
我側過頭看著蔣琬開車的側臉,感覺自己十幾年第一次認清了這個人,
“所以呢?你今天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情?”
蔣琬把車停在了路邊,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,露出了片刻的煩躁。
“你要和我鬧到什么時候?你明明也是在乎的不是嗎?如果不在乎,你為什么要去搶那條項鏈?為什要在病房里對著勒然那個態(tài)度?晏隋,你和我服個軟能死嗎?你明知道你服軟我就會回來。”
回不回來有什么重要的呢?以前我可能是會在乎,但是現(xiàn)在不會了。
我木然的收回了目光,說:“蔣琬,都不重要了。”
駕駛位傳來輕微的解開卡扣的聲音,
蔣琬探過身來,伸手轉過了我的頭,逼著我看她。
她咬著牙低聲罵:“晏隋,既然你說不重要,那你為什么非要擺出那副樣子?”
“因為就喜歡看你這樣犯賤,每次我露出吃醋的端倪,你就會回來找我?!?
蔣琬猛的甩開了手,尖銳的指甲劃過了我的臉,留下了血痕。
我的頭因為她甩出的力道偏向了一邊。
耳邊傳來了蔣琬冰冷的聲音:“晏隋,滾下去?!?
我半點沒帶猶豫的開門下車,哪怕是外面的小雨已經(jīng)下成了大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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