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爺憐惜她,讓她在這個異世有了娘。
那她就不會辜負這一切,她會把向蕓嬌當(dāng)親生母親孝順,給她養(yǎng)老送終。
向蕓嬌有午睡的習(xí)慣,午膳后就去休息了。
看著睡夢中的向蕓嬌,江姝檸撫了她鬢角的白發(fā),吸了吸鼻子。
曾經(jīng)鄴京有名的美人,出身顯貴,知書達理,無數(shù)公子趨之若鶩。
可如今……
夫君拋棄,家族覆滅,被困在這四方天地。
江姝檸擦了眼淚,起身去了院子。
她要盡快完成答應(yīng)原主的事,帶母親離開。
江姝檸問映荷:“江婉泠和母親說了什么?”
映荷道:“二小姐把奴婢關(guān)在外面,奴婢聽的不清楚,只有嫁妝二字,二小姐說了好多次,奴婢聽的真切?!?
江姝檸冷笑一聲。
江婉泠居然還不死心。
她拍了拍映荷的肩膀,“你自己一人伺候母親辛苦了,她手上的傷你多注意些,有事去汀蘭院找我。”
向蕓嬌雖瘋了,但依舊是江遠安的發(fā)妻,文信侯主母。
之前院子里伺候的人不少,后來拜薛蘭所賜,只剩下映荷一人不愿離開。
不過向蕓嬌這種情況,人少也不是壞事。
“是?!?
江姝檸離開后,直奔江婉泠的院子。
嫁妝的下落沒問到,又被薛蘭罰抄,江婉泠心里厭煩的很。
倒水的丫鬟走了神,弄濕了已經(jīng)抄好女戒。
江婉泠摔了毛筆,一個巴掌扇了過去。
“廢物,倒杯水都不會!”
丫鬟捂著臉,哭著求饒。
“拉出去,給我狠狠地打!”
江婉泠寫不下去了,讓人搬了凳子坐在陰涼地,親自看著丫鬟受罰。
這時,江姝檸闖了進來,身后跟著的門口的小廝急忙解釋:“小姐,奴才實在是攔不住大小姐。”
江姝檸明顯來著不善,江婉泠想到向蕓嬌的事,多少心虛。
還沒來得及開口,江姝檸就把她從椅子上揪了起來,抬腳踹翻椅子。
“你是不是去了我母親的院子?”
當(dāng)著這么多下人的面,江婉泠沒了面子,怒火一下子就燃了。
“這侯府有哪個地方我去不得?一個瘋子的院子,我——”
不等她說話,江姝檸就給了她兩巴掌。
“是不是要我?guī)湍慊貞浕貞?,薛蘭還是妾室時,你們母女二人見我母親,是怎樣諂媚逢迎,曲意迎合的?”
“薛蘭如今有了能耐,從妾室爬上平妻之位,但這又能如何,妾還是妾,憑她那低微的出身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正妻之位!你不妨去問問那些高門貴族,看看誰真心把她當(dāng)文信侯主母?”
“你一個妾室生的庶女,不夾著尾巴做人,有什么資格去嫡母面前叫囂?!”
“以后再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找我母親的麻煩,我殺了你!”
一連串的話砸懵了江婉泠,只聽到最后一句時,她失聲尖叫:“江姝檸,你敢!”
江姝檸嗤了一聲,拔下頭上的發(fā)釵,抵住她的咽喉,眼神帶著不顧一切地狠勁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?!?
江婉泠清晰地感受到脖子的刺痛,有濕濕癢癢地東西往下滑。
她慌了神,顫著嘴唇:“你松開我,我…我以后不會再找她麻煩?!?
江姝檸笑了笑,附身在她耳邊輕。
“定王看中我的嫁妝,你說我以此和他談條件,讓他棄了你,他會不會答應(yīng)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