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(yuǎn)處,風(fēng)葉舒了口氣,有種“我家老母豬終于會拱白菜”的欣慰。
轉(zhuǎn)身看頭頭時,他臉上笑容消失殆盡。
風(fēng)葉取下腰間纏的鞭子,幾鞭下去后,頭頭疼的幾哇亂叫,鼻子一把淚一把的。
“說,你背后的主子是誰?”
頭頭大口喘著氣,好一會兒才開口,“沒…沒有主子。”
風(fēng)葉訝異。
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。
他袖子一捋,渾身上下充滿了干勁。
接下來,林子里不間斷地響起慘叫聲,哀嚎聲。
鞭子,長劍,匕首輪番上陣。
風(fēng)葉下手很有分寸,讓他疼的受不了,又解脫不得。
后來,頭頭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,奄奄一息地垂著頭。
風(fēng)葉也累了,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。
身后忽然響起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。
“爛樹葉,你行不行啊,平時看著挺能耐的,怎么這么久了都沒問出個究竟?”
梨兒從未見過刑訊手段,好奇又害怕,最后還是忍不住,過來一探究竟。
風(fēng)葉打了個激靈,身形一閃擋住了她的視線。
“渾身是血的活死人有什么看的,趕緊回去伺候你家小姐,還有,你要是再叫我爛樹葉,我就——”
風(fēng)葉后半句話沒有說完,板著臉,揚了揚手里的皮鞭,威脅警告不而喻。
可惜他長了張顯小的娃娃臉,這故作兇狠的表情在他臉上很是違和,甚至還有幾分滑稽。
梨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“……”
嘲諷,赤裸裸的嘲諷。
風(fēng)葉耳垂處爬起一抹紅暈,惱羞成怒道:“你再不走,我可就真動手了,到時候你家小姐也保不了你!”
相處了好幾次,梨兒也多少知道他的性格,根本不怕他。
“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,我想去哪便去哪,你憑什么管我?”
梨兒雙手叉腰,說的理直氣壯。
小姐說了,遇到不公平的事就要反駁回去,不能向“惡勢力”屈服。
風(fēng)葉再次無以對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一個丫鬟都這般伶牙俐齒,更遑論身為她主子的江小姐。
自家殿下會被江小姐氣成那個樣子也不奇怪。
怔愣的功夫,梨兒已經(jīng)推開風(fēng)葉,走到了頭頭面前。
縱然早已有思想準(zhǔn)備,但看見渾身是血,已經(jīng)辨不出人樣的頭頭時,她還是被嚇住了。
“說了不讓你——”
“??!”
風(fēng)葉話還沒說完,梨兒一腳踹上了頭頭的命根子。
慘叫聲響徹天際,驚的江姝檸和蕭承淵都循聲看了過來。
蕭承淵默了默,放下筷子,問江姝檸:“你教的?”
話是疑問句,但他說的極為肯定。
她這個丫鬟乖巧文靜,怎么看都不像是會想起這樣損招的人。
江姝檸沒否認(rèn),笑咪咪道:“老祖宗說,打蛇打七寸。”
她不會武功,自然也不講什么武德。
招式嘛,自然是越狠越好。
上不上得臺面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(nèi)。
蕭承淵:“……”
不知是錯覺還是夜晚林子里的風(fēng)太冷了,他總覺得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。
這邊,風(fēng)葉咽了口唾沫,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某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