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狐猜到了,獰笑著問她:“你女兒的臉關(guān)我何事,我憑什么要幫你?”
說著,他眼神下流輕挑地在她身上流連。
有些話不而喻。
幽狐的心思,薛蘭在很多年前就知道。
沒想到過去了這么多年,他竟還沒死心。
她沒有血色的臉緊繃著,手指用力地掐進(jìn)了肉里,用疼痛來保持冷清清醒。
“我不喜歡勉強(qiáng)人,尤其是女人,你不愿意,那就算了,”男人覺得無趣,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,意有所指道,“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,我提醒你一句,他日你要是后悔了,可就不是今日的代價了?!?
“你站住,我答應(yīng)你!”
翻窗時,身后傳來女人急切的聲音。
男人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選擇,嘲諷一笑,關(guān)上窗后走到床邊俯視著看她。
薛蘭顫抖著唇,在他灼熱興奮的目光下掀開身上的被子。
她身上只著了件粉色的里衣,蠶絲的布料又薄又透,可以清楚地看見肚兜的顏色。
男人看的眼熱,直接撲了上來,撕扯她衣服的同時嘴里也不干不凈。
“你一個早就被人睡爛的賤貨,我還沒嫌棄你呢,你還敢在我面前拿喬,裝貞潔烈婦?!”
“啪!啪!”
他邊說邊把薛蘭翻過身,用力地打了她兩下。
薛蘭把臉埋在被褥里,剛包扎好的傷口開裂了,她也感受不到疼。
眼里怒火翻滾,不見半分情欲,恨意和屈辱像是要把她吞噬殆盡。
身后的男人不滿足,總覺得缺了點(diǎn)什么,揪住她的頭發(fā)逼她轉(zhuǎn)頭,面容猙獰地開口。
“啞巴了?你忘記你當(dāng)年是怎么討好主子的?那聲音……守在外面的兄弟都聽的欲火焚身,恨不得沖進(jìn)去和你共度春宵!”
“那時候你多大啊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怎么一點(diǎn)長進(jìn)都沒有?你就是用這死尸一樣的表情去勾引江遠(yuǎn)安的?”
男人喘著粗氣,雙手也沒閑著,有意無意地折磨著她。
薛蘭嘴唇咬的出血,到最后還是沒能忍住,溢出了嬌媚的聲音。
這滋味他惦記了十幾年,今日全都得補(bǔ)回來!
門外,江婉泠手捂著唇,神情錯愕,宛如被雷劈中一般。
她的耳墜掉了,返回來尋找,萬萬沒有想到會撞見這一幕。
更不敢相信,這樣像妓女一樣放浪的聲音是從母親嘴里發(fā)出來的。
江婉泠來的遲,只聽見了后面那幾句下流話。
她也沒有看見男人的樣貌,只從話里聽出了一些信息。
這個男人早就認(rèn)識了母親,這么多年一直對母親念念不忘,知道母親出府的消息后找了過來,和她暗度陳倉!
母親居然背著父親在外找了野男人!
江婉泠回神后氣的渾身發(fā)抖,抬手就要推門。
驀地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打算沖進(jìn)去的動作僵住了,竟一時邁不開腿。
這件事鬧大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。
按照大晟律法,母親是要脫光衣服當(dāng)街游行,最后浸豬籠的。
有這樣一個不檢點(diǎn)的母親,做女兒的也會受人非議,被質(zhì)疑身份。
那個時候她也不再是文信侯的嫡女,不能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,更不能嫁給三皇子……
涉及自身的利益,江婉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。
她垂下手臂,深深地看了眼房門,拄著拐杖悄無聲息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