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……”
剛聽前兩句的時候,蕭承淵難看的神情有緩和的跡象。
但還未等到冰雪消融,一陣數(shù)九寒天的冷風刮了過來,心爛的稀碎不說,陰沉的臉色也被冰封了起來。
江姝檸還未發(fā)覺男人的不對,只是覺得越走越冷,跟走在陰間路上似的。
“所以,你也想給本王戴綠帽子,讓本王過好日子?”
頭頂忽然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。
抬頭,蕭承淵漆黑的潭眸睨著她,眼底的冰碴子恨不得把她扎死。
江姝檸干笑兩聲,一邊慢慢地抽出自己的胳膊,一邊解釋:“殿下您這說的是哪的話,我這人脾氣雖然不怎樣,但人品還是有的,做不出那般不講道義的事?!?
契約都簽了,無論如何她都會扮演一個合格的攝政王妃,陪他演好每一場戲。
蕭承淵嗤了一聲,那懷疑的神情仿佛在說“你有人品這玩意兒?”
江姝檸磨了磨牙,嘴張開又合上,反復幾次后,她選擇忍下這口氣。
這狗男人沒有明說,她回懟過去豈不是不打自招。
蕭承淵心里仍舊憋著一口氣,他腿長步子大,一步抵江姝檸的兩步。
江姝檸剛開始還小跑著跟在他身后,想著一會兒蕭云霆和許月茹深入交流的事捅到了皇上跟前兒,許月茹要是想拉她一起下水,她也可以有個不在場的人證。
但跟了一會兒,她就覺得有些吃力。
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。
江姝檸脾氣也上來了,直接擺爛,找塊路邊的石頭一坐,不走了。
好好的心情全被陰晴不定的狗男人給破壞了。
長著一張嘴是出氣的嗎,有什么事不能說出來,非得給她臉色看?
她長得很像出氣包嗎?!
江姝檸撿起地上的石子,沖著男人身影消失的方向砸了過去。
“蕭承淵,你大爺?shù)模 ?
“本王記得和你說過,本王沒有大爺。”
蕭承淵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這是罵人的話,只以為是不好聽的抱怨。
聲音是從背后傳來的,江姝檸脊背僵硬,頭都不敢轉。
她方才是親眼看見蕭承淵走遠的,沒有看見他折回。
那這道聲音是……
江姝檸咽了口唾沫,整個人彈跳發(fā)射,拔腿就跑。
有鬼!
蕭承淵眼疾手快地揪住她的后衣領,被她蠢笑了。
這女人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,不但相信世上有鬼,還相信鬼會在白天出來游蕩。
江姝檸脖子一勒,被迫停下腳步。
定睛往地上一看,有影子!
她閉眼輕吐一口氣,抬腳用力往后一跺。
“嘶——”
蕭承淵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想要伸手去揉,但又好臉面,覺得姿勢不雅觀。
江姝檸轉身驚呼:“呀,是殿下啊,我還以為是要綁架我的歹人呢,實在是抱歉……”
下次她還敢。
蕭承惡狠狠地瞪著她,咬牙切齒:“江、姝、檸!”
這死女人要不是故意的,他改姓江!
“我要是知道是您,我還跑什么,您也知道我剛干了一件大事,這小心臟撲通撲通地還沒歸位呢,很容易受到驚嚇,您英明神武,大人大量,多擔待著點,我生生世世都會感激您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