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珩,這里人這么多,本王警告你不要亂來,以下犯上,污蔑皇室的罪責你擔當不起!”
周珩不屑嗤笑,上下打量了他兩眼,嫌棄地捂住鼻子。
“王爺您這是怎么一回事兒,說出來的話這么臭,還有您這臉上,衣服上沾的是什么東西?衣冠不整,形容狼狽,您把皇家的臉面置于何地?這要是讓皇上看見了……嘖嘖嘖。”
“周、珩!”
蕭云鐸是忍了又忍,才沒一拳揍到他那張寫滿“幸災樂禍”的臉上。
“王爺您先別著急,我讓她長話短說,耽誤不了您多長時間,當然,您要是不想聽的話也可以先回去,都在您府門口了,您自便就是。”
沒人知道周珩在聽肖夫人說“這一切都是定王的主意”時有多憤怒。
而今好不容易欣賞到了蕭云鐸的丑態(tài),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,他哪會輕易放過。
周珩又指桑罵槐地說了蕭云鐸幾句,看他臉色已經(jīng)和糞泥已經(jīng)融為一體才住嘴。
他拍了拍手,喊了一句“來,大家都安靜一下,我姨母有幾句話對大家說。”
七嘴八舌的聲音逐漸變小,周珩扭頭對肖夫人道:“開始吧。”
肖夫人指尖掐著掌心,自始至終都不敢去看蕭云鐸殺人般的猩紅目光。
“對不起,是我騙了大家?!?
她彎腰鞠躬,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快要了她的命。
肖夫人疼的沒力氣喘氣兒,在周珩眼神的壓迫下,她只能繼續(xù)往下說。
“珩兒與攝政王妃并無半點私情,他們只是朋友關系,告訴大家的那些話都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,因為我的女兒肖雅蓉是在國公府出的事,最后死在了攝政王手里,所以我懷恨在心……原本我只是想想,知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斗不過國公府和攝政王府,直到無意間看到了畫著珩兒和攝政王妃的話本,我一時間鬼迷心竅,想著毀了珩兒和攝政王妃,能讓國公府和攝政王也嘗嘗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……”
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我在這里給攝政王妃和珩兒道歉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,我會出家為尼,后半輩子吃齋念佛,為攝政王妃和珩兒祈福,以求贖清自己犯下的罪孽?!?
興許是蕭云鐸的瓜太過震撼了,百姓都有點忘了她說的事,聽到這番話后沒什么反應。
亦或者她的聲音太小了,后面的人根本沒聽到。
百姓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場面詭異的安靜。
周珩雙手環(huán)抱在一起,掃了人群一眼,抬起胳膊,手指輕撓了撓眉心。
接收到他的信號,混在里面的國公府侍衛(wèi)上前一步,對著肖夫人高聲道:“照你這么說,那個話本是假的了?”
肖夫人像是特別怕被問到這個問題,表情肉眼可見的慌亂。
她看了蕭云鐸一眼,再開口時結結巴巴的,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鎮(zhèn)定。
“那…那個話本真的與我無關,我沒有那么多的銀子,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在短短幾個時辰就造出那么多話本,讓大家人手一本?!?
此時無聲勝有聲。
肖夫人看似沒有回答,但她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。
天色雖然徹底黑了下來,但定王府門口掛著燈籠,周圍的侍衛(wèi),官兵還舉著火把。
把門口這塊高地照的跟戲臺似的。
因此站在后面的百姓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肖夫人那暗含深意的一眼。
是了,能隨隨便便拿出這么多銀子送話本的定不是一般人。
若是此事與定王無關,小公爺又何必專門帶著人,來定王府門口澄清?
眼見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蕭云鐸索性裝昏躲避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