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國公掛不住臉,臉色青一陣兒,白一陣兒的。
好在他是個明事理的,拱手道謝,“殿下,王妃娘娘搭救小女,臣感激不盡?!?
蕭承淵踢開門,把江姝檸扔在了床上。
床鋪柔軟,卻不影響江姝檸摔的頭暈眼花。
好不容易迷瞪了過來,就見蕭承淵扯掉了系床幔的繩子,雙手抻了兩下,膝蓋跪在床上,傾身上前。
他面無表情,一聲不吭的時候最嚇人。
看他這架勢,江姝檸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,眼睛瞪得像銅鈴,雙腳亂瞪,一邊往里躲一邊質問:“蕭承淵,魯國公夫人打的人是我,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,與你無關,你憑什么插手懲罰她?!”
“就憑你是攝政王妃,她打你,和打本王的臉有什么區(qū)別,本王沒要了她的命都已是格外開恩?!?
她就像那籠中兔,蕭承淵逼她到床角,輕而易舉地抓住她的手腕,垂著眼簾,認認真真地用繩子把她綁好。
接著腳上也如法炮制。
掙扎沒用,江姝檸放棄了,如砧板上的魚,直挺挺地躺在那里。
她扯唇嗤笑一聲,冷嘲熱諷,“既然夫妻一體,打我就像是打你的臉,那你綁我干什么,把自己綁起來不就行了?蕭承淵,你可真會為自己的心狠手辣找借口?!?
蕭承淵睨了她一眼,淡聲道:“激將法對我沒用,你若是不想讓周珩丟了性命,就少說兩句?!?
?。?
江姝檸瞪他:“你除了威脅還有什么本事?”
“辦法不在多,有用就行?!?
蕭承淵忽略她帶刺的語氣,輕飄飄地回了一句,扯過被子給她蓋上。
江姝檸:“……”
就沒見過比他還油鹽不進的人。
混蛋!
“殿下,屬下有急事回稟!”
蕭承淵手沾了藥膏,正準備給江姝檸臉上抹藥的時候,風葉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他上藥的動作不停,隨口問了一句:“周珩死了?”
江姝檸扭開臉,被子下的手臂蜷縮,蓄力伸直,雙拳垂到了蕭承淵的小腹。
蕭承淵悶哼一聲,手上的勁兒也沒收住,直接戳到了她的腫如發(fā)面饅頭的臉
“嘶——你達爺?shù)模 ?
江姝檸倒吸一口涼氣,嘴皮子都疼的不敢動,說話含糊不清。
什么叫“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”這就是了。
屋內兩人大眼瞪小眼,而外面的風葉一無所知,老實巴交地回道:“是有人快死了,不過不是小公爺?!?
蕭承淵虎口掐著江姝檸的下巴,不讓她亂動。
小心翼翼地把藥抹好,他叮囑江姝檸好好休息,而后凈手離開。
“殿下,您怎么把屋門給鎖上了,小姐還在里面?!?
守在門口的梨兒目瞪口呆。
蕭承淵把鑰匙收好,“等周珩受刑結束,本王自會放她出來?!?
“……”
等他人一走,梨兒趕緊拍了拍門,“小姐,您在這兒等著,奴婢這就拿錘子把鎖砸開?!?
江姝檸看著正在咬繩子的小綠,淡聲道:“梨兒,你去忙自己的事,別管我?!?
窗戶沒封,她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屋子,沒必要連累梨兒。
雙手得到自由,江姝檸把腳上的繩子也解了,動作麻溜地翻窗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