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兒莫不是把酒當(dāng)茶喝醉了?蕭承淵是先皇第七子,他的生母是馮太妃,你說他不是蕭家人,呵,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江姝檸面上表情滴水不漏,不見半分怯意。
若是一般人,還真有可能被她蒙騙過去。
蕭云適輕笑一聲,直:“姝檸,我不是來試探你的,既然我敢說這句話,手里就一定有證據(jù),你沒必要給我演戲,為他遮掩?!?
江姝檸冷冷地看著他,左手銀針用力刺入了他的手背。
蕭云適悶哼一聲,手指瞬間泄了力。
江姝檸抽出自己的手,用帕子擦了又擦,“你不但醉了,腦子還有病,如果你有證據(jù),直接去皇宮向皇上告發(fā)他就是了,沒必要來找我?!?
蕭云適上前一步,擋住她的去路,壓抑著聲音問她:“你現(xiàn)在是攝政王妃,他出事了,你以為你跑得掉嗎?!”
江姝檸翻了個白眼,嗤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是攝政王妃,是你的皇嬸,那就麻煩你對我放尊重些,至于其他的,不關(guān)你的事,更不勞你操心?!?
“……”
來之前,蕭云適想過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,唯獨(dú)沒有想過是這一種。
蕭承淵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藥,讓她這么相信他?!
蕭云適哪能甘心就這么放江姝檸回去。
他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,直道:“早上品茶時,除了我和皇兄,皇嫂的杯子,你和他的杯子邊緣都被涂了核桃汁,如果是蕭家人,怎么可能一點(diǎn)癥狀都沒有?”
江姝檸怔住。
蕭云適居然是湊個這種辦法試出來的,怪不得會如此肯定。
甚至他還怕蕭承淵與她交換杯子,把她杯子的邊緣也涂抹了核桃汁。
這招可真是天衣無縫!
蕭云適看著她,目光一慣地溫柔,只是話里卻夾槍帶棒,不給人留余地。
“皇嬸,皇叔待我不錯,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,我也不愿意告發(fā)他,只要你跟我走一趟,我保證死守這個秘密,不告訴任何人,如何?”
江姝檸冷笑。
待你不錯,你三番兩次地想置他于死地?
走一趟……呵,說的倒是委婉。
她活了兩輩子,怎會聽不出其中深意?
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。
只要她今日答應(yīng),蕭云適以后還會用此事威脅她。
不行,她得想個一勞永逸的萬全之策。
此刻,蕭云適儼然就像一個等待獵物上鉤的獵人,江姝檸沉默不語,他也不急著催促,耐心十足。
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辰,江姝檸抬起頭,朝他的馬車走去。
蕭云適的侍衛(wèi)抬起手臂,攔住了正欲跟上的梨兒。
“小姐!”
蕭云適掀開車簾,對上江姝檸的視線時微微一笑:“我只邀請皇嬸一人。”
梨兒不去也好,免得一會兒起了沖突,她護(hù)不住她。
不得不說蕭云適這個要求正中江姝檸下懷,但她不能露出一絲竊喜,依舊沉著臉,一副隱忍不發(fā)的表情。
江姝檸拍了拍梨兒手,“沒事的,你先回去吧?!?
“小姐……”
外面起風(fēng)了,方才兩人說話時,梨兒又被蕭云適的侍衛(wèi)擋在一邊,所以她什么都沒有聽見。
但看自家小姐的臉色,也能猜到安王爺沒說什么好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