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安然的丫鬟表情有些復(fù)雜,但她沒有對巫行知說什么,只是拽了拽披帛,將田安然包的更緊了。
巫行知好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動物般,柔聲安撫道:“田小姐別怕,太子在這兒呢。公主不能把你怎么樣了~”
御赫之前從未見過這么溫柔的巫行知,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來,這小狐貍還真會裝模作樣啊。
辛悅本以為田安然會立刻咬住巫行知呢,可是等了半天,她竟然都沒有說話。辛悅有些急了,她忽略了現(xiàn)在的田安然更加擔(dān)心的是自己。所以便迫不及待的怒罵道:“巫行知你在胡說什么,安然怎么可能幫你——”
巫行知半蹲著,伸手將田安然半抱在懷里,可憐巴巴道:“我到底有沒有胡說,大家都長眼睛看見了。哎……田小姐的大恩大德我該怎么回報啊,那么多刀刃相向,可田小姐還依然堅定的想要救我,甚至為了我還……”
田安然紅著一雙眼睛,復(fù)雜的瞪視著巫行知。就算她現(xiàn)在說,是巫行知力大無比的挾持著她、是巫行知以一敵多對打眾侍衛(wèi)……可是她那么瘦弱小巧的樣子,會有誰相信她么?!
巫行知忽然松開田安然,回過頭來跪在地上道:“太子殿下,田小姐都是為了救我,無論這事對我是好是壞,那也都沖著我來,還請您叫兩個丫鬟過來,帶田小姐去換換衣服吧。這里畢竟男子太多,還請?zhí)涌紤]一下田小姐的名聲?!?
田安然一聽最后一句,瞪著巫行知的眼睛閉上了,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。
然而辛悅一見田安然這個樣子,還以為她是被巫行知的話給感動的呢,心里火氣蹭蹭上漲。她心里也產(chǎn)生了懷疑,剛剛田安然張著手臂毅然決然的護(hù)著巫行知,莫非她真的倒戈幫別人了?!
現(xiàn)在也就只有巫流云享受過被巫行知挾持的待遇,可她還沉浸在太子“深深看過巫行知一眼”的情緒里,根本沒心情與辛悅通氣。
辛魚面無表情的擺擺手,扶著辛悅的丫鬟便跑過去將田安然扶起。
——
等田安然被人帶走了,辛魚俯視著巫行知,森冷道:“說吧,我看你到底能說出什么花兒來!”
周圍的公子小姐們也還不愿散去,只想繼續(xù)看看后續(xù)。一旁的沈顏歡心中吐槽,這幫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既然已經(jīng)把最重要的證人弄走了,巫行知就放心了不少。她站起身來,撣了撣膝上的塵土道:“只不過是和公主探討一些問題而已,我們意見不合,自然要有解決的方法?!?
辛悅冷笑一聲,“這是什么蹩腳的借口?!?
“意見不合?”辛魚也被她氣笑了,“你說的解決的方法就是跟侍衛(wèi)動手?!跟皇室公主動手?讓朝臣的子女、我以后的國家棟梁在這兒看著?”
辛魚把事情上升到這么高的層面,巫行知也只是點(diǎn)頭道:“是啊。”
“你——”
巫行知打斷了他的話,“太子殿下,所有的戰(zhàn)爭不都是由勝者書寫的么。道理誰都懂,但是利益擺在面前,道理算個什么,謀利才是重要的。所以~有時候武力才是談判的標(biāo)準(zhǔn)?!?
姜盈走到辛悅身邊,兩人對視一眼,沒有聽懂。
不過御赫忽然淡然的道:“好像有這么個說法。”
辛魚玩味的一笑,“呵,好?。∵@一套你居然拿到宮里來用。我倒要聽聽,你們探討什么問題,需要探討到動手。”
辛悅皺眉,這事情可不能按照巫行知的設(shè)計那么走啊!她不想再談?wù)撃莻€問題了,馬上搶著道:“哪里有什么問題,不過就是我叫安然請她們過去聊天——”
沈顏歡嗤笑,“這么說來,田小姐那些不合時宜的論也都是公主殿下教的咯?”
“你閉嘴?!毙留~冷淡的瞥了辛悅一眼,然后問道:“到底是是什么問題?!?
巫行知微微勾起嘴角,魚兒上鉤了~
“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。殿下,所有大門大戶,家產(chǎn)、地位都應(yīng)由嫡出繼承,嫡出不在或無嫡出,才可考慮庶子,我說的對么?”
“太子哥哥——”辛悅心中發(fā)慌,她知道巫行知是要說什么了!皇室可是最忌諱這個了!
辛魚伸出一只手制止辛悅后面的話,“正室無所出,可把庶子過養(yǎng)給正室,不過一樣還是嫡出,這種事有什么需要探討的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