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柔似乎被太子這番話給嚇到了,她跪在地上瑟瑟發(fā)抖,卻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,反而哭著質(zhì)問太子道:“殿下這是嫌棄云柔了嗎?昨日明明是您說的,會一直保護柔兒的……柔兒已經(jīng)將身子清洗干凈了……柔兒是真的知錯了,特意想來求太子妃的原諒,殿下您為何不相信呢?”
趙謙已經(jīng)是強忍著怒火,才沒有對云柔動手,如今他都已經(jīng)明顯表達了自己一點都不想見到她,可她卻還要不依不饒,繼續(xù)糾纏,他此刻終于也理解了,為何昨日姜晚寧會氣得想要對自己動手了。
現(xiàn)在,他也有些忍不住,想踹那女人一腳。
“孤說了讓你滾,你耳朵聾了嗎?!還是,你想滾出東宮,回到齊淵身邊去?”
趙謙黑沉著一張臉,氣急敗壞地說道。
那齊淵,就是將云柔當成奴隸帶來的南齊國六皇子。
云柔臉色一白,頓時驚恐地跪在地上瘋狂搖頭:“不不不,柔兒不想回去?。∏蟮钕虏灰s走柔兒!只要能讓柔兒留在這里,柔兒愿意為奴為婢,伺候太子妃,再也不會對殿下有任何肖想了!”
說著,她便跪在地上拼命對著姜淑予磕頭,那架勢,仿佛姜淑予就是她的救世主。
此刻的她,竟然轉(zhuǎn)變了態(tài)度,不再繼續(xù)試圖接近太子,反而把主意打到了太子妃姜淑予的身上。
這下子,可是徹底激怒了姜晚寧了。
她臉色頓時一寒。
這個云柔,當真是不怕死呢,昨天才被她如此折磨,今天就要來伺候她阿姐,說她若是沒有什么壞心眼子,誰相信?
要是換做是正常人,一見到她恐怕都要嚇得屁滾尿流,怎么可能還主動送上門來求虐的?必然是心懷不軌,急切地想要為自己報仇……
可是她的意圖如此之明顯,難道她自己不會擔心被人看出來嗎?
姜晚寧皺了皺眉,很快便意識到,或許她不是沒想到這一點,而是故意這么做。
她是在向她下戰(zhàn)書呢!
若是姜晚寧自己一人,沒準還真的會為了看他能使出什么手段而將計就計地順著她的意思,將她留在身邊折磨羞辱一番。
可是姜淑予懷著身孕,她賭不起,也不敢賭。
此刻的云柔,正在無比懇切地磕著頭,并沒有注意到,姜晚寧眼底閃過的一抹狠意……
“柔兒只求太子妃能夠收留,只要太子妃愿意讓柔兒留下來,柔兒愿意當粗使奴婢……若是您覺得奴婢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,盡管責罵就是了……只求您,讓奴婢能夠偶爾遠遠地看一眼太子殿下……奴婢就死而無憾了……”
云柔說到最后一句話時,深情款款地看了太子一眼。
她雖然不知道太子為何會突然對他改變了態(tài)度,但是他堅信一個男人必然會對深深愛慕著自己的女人產(chǎn)生憐惜之情,所以,即便她是對著太子妃磕頭,在懇求她,卻也沒忘了補上最后那一句重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