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智喝了一口酒,突然冷笑道:“怎么,想殺我?我老家伙早就想死了,你們倒是殺啊,我謝謝了?!?
葉寒也冷笑,道:“殺你,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。跺你雙手雙腳,挖你眼珠子,勾你舌頭,這些我都會做,唯獨不會殺你?!?
范智艱難的吞了口唾沫。操,這小子太變態(tài)了,而且這語氣尼瑪不想跟我老人家開玩笑。
見嚇唬到了范智,葉寒語氣又一緩,客氣的道:“范爺,我不想出手壞了和氣。希望范爺您也莫要逼我?!边@一聲范爺就是小小的捧了一下。也讓范智心里窩心,多少年沒被人喊范爺了都。
范智瞥了眼葉寒眼中的冷光,知道這年輕人不是什么善茬,當下道:“算了,這里說不清楚,去我家里說。”
葉寒點頭,心中卻是一喜。云靜等人也是松了口氣,不過因為范智的話,還是讓他們有些沉重。
范智的家在城外,別看他邋邋遢遢,身上穿的羽絨服卻是名牌。而住的還是一棟獨立的樓房。里面的裝修很不錯,就是亂成了一窩粥。想來這家伙雖然懶了點,但是干盜墓的,隨便倒賣一件寶貝,都是不菲的價值。怎么也不會窮。
“你們隨便坐吧!”客廳里的餐桌上,有很多一次性的飯盒。沙發(fā)上也很亂,雜物不少。
“林嵐,貝仔?!痹旗o眼神示意他們把這里清掃一下。林嵐和貝仔會意,立刻行動起來。范智看到林嵐和貝仔的舉動,眼中出現(xiàn)一絲暖意。
“范爺,您為什么說我們是一群死人?”云靜沉聲問道。
范智抬了下眼皮,本來是窩在沙發(fā)上,這時坐直了身體,道:“每個人都有氣色,你們身上的黑氣格外濃。黑氣也就是死氣,不過這氣色跟天氣一樣,會隨著機遇而變化。就目前來說,你們的處境肯定是很危險。”他目光閃爍,卻是隱藏了些什么。云靜和葉寒都發(fā)現(xiàn)了,孫曉天卻在思索,并沒有注意。
云靜和葉寒沒有繼續(xù)再問,問出的結果,不管范智說的準不準,但對這些人的心理沖擊太大了。
“倒也不奇怪!”云靜寬慰眾人似的一笑,道:“我們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生死存亡,死氣不濃倒奇怪了?!?
林嵐和貝仔雖然在做事,但也一直聽著呢。聽云靜這么一說,心中都松了一口氣。孫曉天沉吟著也沒有開口。
云靜話鋒一轉,道:“范爺,我們這兒有一張地圖,我們聽山西的陳二哥說,世間要破此張地圖,唯有范爺您?!?
這話,這馬屁太讓范智受用了。他雖然是怪脾氣,但是如果摸順了毛,也不算難相處。當下道:“讓我看看!”云靜拿出地圖,范智便接了過來,茶幾上有水,他直接用名牌羽絨服的袖子去擦,看的葉寒心中怪不落忍。
將羊皮地圖鋪到桌上后,范智看了好一會后,臉色凝重起來。最后道:“乖乖,這里面是唐朝的獻王墓?!?
云靜一行人均是一喜,因為他們沒說是獻王墓,但范智卻一口說了出來。
“范爺可能找到墓穴入口?”云靜問道。
范智看了半晌后,忽然搖頭,道:“不能!”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之色。
“真的不能嗎?”葉寒眼神灼灼的看向范智,道:“范爺,我不想傷了和氣,我希望您真的不要逼我。”
范智再次被葉寒威脅,牛脾氣也上了來,道:“說不能就不能,你砍了我雙手雙腳也是不能。這跟男人不會下崽一樣,你再怎么這么威脅我,我不會,不會懂不懂?!彼f的頗為激動,卻是用這種激動激烈的心跳來掩飾撒謊。
想來范爺雖然是高人,但是一生之中恐怕都不屑撒謊。所以臨時說謊,要采取一些方式方法。
他在撒謊!這是孫曉天,云靜,葉寒的同一想法。
“既然如此,范爺,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?!比~寒說著霍然站起,身上陡然爆發(fā)出沖天殺意,刺激得范智渾身寒毛倒豎起來。葉寒雙指如寒鉤利劍勾向范智雙眼,這一瞬間,范智感受到了森寒劍氣,接著眼前一閃,雙眼被刺激的生疼,淚水流出。他尖叫一聲,捂著雙眼開始痛苦呻吟起來?!拔业难劬?,我的眼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