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墨凜認出那個玉佩后,意識到那對母子的身份不一般,便派人去查探,這才得知事情的緣由。
當年魏元青是剛打仗后來,著急會京復命,不宜帶著那女子一起離開。
于是魏元青離開時,把玉佩送給她,還留下兩個人保護她,承諾回家稟明后就來提親。
那女子等了幾個月沒什么消息,便想去找京城找他,那那時那女子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懷孕了。
無奈之下,她只得等生產(chǎn)后再做打算。
只是孩子剛滿百日,她住的地方就來了幾個神秘人,說是魏元青的派來接她們?nèi)ゾ┏堑摹?
她心中歡喜,沒多想就跟著去了。
到了京城后,她被安置在一個別院里,被變相的軟禁了起來。
她能知道外界的消息,但不能出來。
她意識到不對勁,一直想逃出來,但別院守衛(wèi)很嚴,她根本沒機會。
直到前幾日,她才找著機會帶著孩子偷偷跑出來。
沒想到,剛逃出來孩子就被人搶走了。
她一路追趕,幾次差點跟丟,但關(guān)鍵時刻總是能追上。
直到最后一次,搶走她孩子的人不見了,但她的孩子卻突然跑到馬路中間,差點死在馬蹄之下。
聽完全部過程后,姜婉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。
毫無疑問,這是個局,一個從很早就開始布的局。
背后之人一早查到了那對母子的存在,然后將對方作為棋子軟禁了起來。
直到前幾日,這棋子有了用途,他們才能輕而易舉的從那別院里逃出來。
按照曲墨凜原本的性子,那對母子絕對活不下來。
若那對母子死在曲墨凜的手中,那么那對母子的身份一定會曝光。
屆時,這不僅會讓曲墨凜增添惡名,還會讓魏高卓徹底恨上曲墨凜。
當年魏元青為救曲墨凜而死,已經(jīng)讓魏高卓對他有了怨,這幾年都對他不管不顧。
若是魏高卓知道魏元青唯一的孩子死在曲墨凜的手中,那魏高卓絕對會和他反目成仇。
而曲墨凜本人本就對魏元青心存愧疚,再來這一出,那他這一輩子都只能活在愧疚之中。
難怪曲墨凜會氣成那樣!
這一招真是殺人又誅心,和用曲墨凜母親遺留之物給他下毒的事如出一轍。
估計,這背后策劃的人就是同一個人。
當姜婉鈺把這猜測說出來時,曲墨凜給了肯定的回答。
“你猜得沒錯,就是同一個人!”
聽到這里,姜婉鈺心里滿是對曲墨凜的同情。
同時,她也很不理解和憤怒。
“你到底得罪誰了,他為什么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用這么惡毒的法子算計你?”
曲墨凜已經(jīng)害得毀容又殘疾、也從高處拉到泥潭,被世人厭惡不喜。
曲墨凜已經(jīng)這么慘了,那背后那人為什么還不放過他,竟還要這般折磨他,連他的親人都不放過?
就曲墨凜經(jīng)歷的這些事,但凡換個心性不堅韌的早就瘋了。
看著姜婉鈺為自己憤怒的樣子,曲墨凜心頭一暖。
隨后,他的眼里便閃過嘲諷。
“我沒得罪誰,只是我的存在礙了別人的眼,他自私自利,薄情寡義,剛愎自用……”
說著說著,曲墨凜的心中的怒氣和殺意便不斷的翻涌著,有一種想毀滅一切的沖動。
見曲墨凜周身的氣勢越來越可怕,如同初見時那般,姜婉鈺本能的生出一絲恐懼來。
她僵直著身體,屏住呼吸,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隨后,她默默的掏出安神鎮(zhèn)定的熏香,悄悄的丟進一旁的香爐中。
同時,她手中還握著一根銀針和一管鎮(zhèn)定劑。
要是這安神鎮(zhèn)定的熏香不管用,曲墨凜還是會憤怒暴起,那她就先給曲墨凜扎一陣,讓其不能動彈,然后再給曲墨凜用上這鎮(zhèn)定劑。
幸運的是,曲墨凜漸漸的冷靜了下來。
這幾個月,曲墨凜身上的毒素驅(qū)除了不少,他的情緒也不會那么的不受控制,再加上那熏香起了些作用。
因此,他才能在這種情緒下恢復理智。
見狀,姜婉鈺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曲墨凜看著她這樣,情緒有些復雜,想到說些什么來解釋自己方才的情緒失控,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
糾結(jié)了許久,到最后也只是說道:“天色很晚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!”
姜婉鈺忙不迭的點頭,“好的,殿下你也早點休息?!?
“對了,我這有一些安神的熏香,殿下晚上入睡時可以點上,這樣你能睡得好一些?!?
姜婉鈺把熏香放在一旁的桌上,就起身離開。
而曲墨凜看著那熏香,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。
他不希望姜婉鈺害怕自己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