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驍重重點頭,神色凝重。
“高相,陳平之毒辣,現(xiàn)在整個大乾皆知,絕非等閑之輩,燕無雙也乃是梟雄,萬一……萬一燕無雙和陳平看穿了這離間之計,燕無雙將其強行壓下,居中調(diào)解,讓袁宣林和陳平放下嫌隙,那此計豈不是落空?”
王驍直視著高陽眸子,試探的出聲問道。
但他的本能告訴他,此計既是高陽所出,那就絕非他想的那么簡單!
其中,必有狠辣之處!
可事關(guān)他獻計,他自然要問清楚點,否則到了朝堂上,百官一質(zhì)問,那豈不是裝逼不成,反倒拉了一坨大的?
高陽聞,輕笑一聲。
他一雙眸子帶著洞悉人心的了然與絕對的自信,緩緩掃過王驍,與一旁的楚青鸞、上官婉兒等人。
“真正的毒計,從來不是陰謀詭計,而是陽謀!是利用人性,權(quán)力結(jié)構(gòu)、利益沖突這些無可更改的“必然”,設下一個你明知是陷阱,卻依舊不得不跳下去,乃至爬都爬不起來的死局!”
高陽抿了一口茶水,緩緩看向一旁聽不懂,卻只覺十分高深的高長文。
他輕輕出聲道,“長文,假設父親大人從現(xiàn)在告訴你,你以后再敢踏入青樓一步,便打斷你的腿,你會怎么做?以后還會踏入青樓嗎?”
高長文先是一愣,只感覺天塌了。
這個假設,代入感實在是太強了,簡直是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。
但幾乎是下一秒,高長文便如條件反射般的脫口而出,“兄長,這還用問嗎?”
“正所謂飯可以不吃,酒可以不喝,但這青樓……那可是男人的浪漫,是愚弟深入骨髓的信仰,男人至死是少年,更何況愚弟現(xiàn)在本身就是少年!”
“莫說只是區(qū)區(qū)的警告,父親縱是真的打斷我腿,爬也得爬去!除非打斷第三條腿,那…那是真去不得了!”
高長文這般答道。
這回答,極為耿直,極為坦然,令在場幾人全都嘴角狠狠一抽。
高陽看向王驍幾人,眼神銳利如刀,他淡淡的道,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人性深處的必然!”
“有些東西壓根就不是想不想的問題,而是注定會的問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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