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不過數(shù)額太大,我一會兒讓下人送去定國公府,不知可否?”
高陽聞,極為客氣的道:“崔大人,這話就太見外了,以你我的關(guān)系,區(qū)區(qū)一萬兩,自然可以!”
崔星河純當這是個屁,直接無視,開口問道。
“高相,那這破解之法是什么?其中隱藏的大坑又是什么?”
高陽見狀,也不墨跡,直接將少生,子嗣在精不在多,完全可以自己制造意外,清理門戶,以及天下大局全都說了出來。
嘶!
崔星河聽完,整個人如被九天雷霆劈中,呆在原地,倒抽一口冷氣。
少生?
自己清理門戶,控制子嗣數(shù)量?
三代之后,尋找機會?
崔星河滿臉震驚。
此等自己斬自己的根,自己絕自己之后的毒計,活閻王都能面不改色的想出來?
但他不得不說。
若藩王真的夠狠,照此嚴格執(zhí)行,控制子嗣數(shù)量,那短期內(nèi),推恩令的效果必將大打折扣!
待到以后。
新式鍛刀之法會不會泄露,火藥會不會泄露……
這天下會是什么樣,誰又能說得準呢?
崔星河心中感到一股寒意,然后又繼續(xù)滿臉迫切的問道,“高相,此計夠狠,聽著真能遏制推恩令,那這毒計中隱藏的大坑是什么?”
此話一出。
高陽笑了。
那明晃晃的大白牙,勾起的嘴角,令崔星河感到一陣毛骨悚然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崔大人,思維不要那么局限,道德也不要那么高尚!”
“若真的有哪個傻子藩王信了,真的行此絕戶之策,只留下區(qū)區(qū)一兩個子嗣,那你就想辦法,集中力量,培養(yǎng)錦衣衛(wèi),待到藩王老矣,嫡系血脈初成,便派人將其做掉!”
“什么?”
此一出。
崔星河滿臉驚駭,心中掀起滔天駭浪,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沖天靈感,不敢置信的看向高陽。
高陽繼續(xù)開口,聲音依舊冰冷,無情。
“試想一下,藩王年老體衰,精心培養(yǎng),寄予厚望的嫡長子突然“意外”身亡,那會是什么結(jié)果?”
“那些不被承認的私生子,連宗譜都進不去,談何繼承?”
“就算他拼了老命,勉強再立一個幼子,那還不是朝廷想怎么拿捏,就怎么拿捏!”
高陽眼中寒光一閃。
“更妙的是——這一切的惡名,都由他們自己來背!”
“人是他們自己‘優(yōu)化’掉的,血是他們自己手上沾的,朝廷只需站在高處,假作痛心,嘆一句虎毒尚不食子!”
“這何其暢快?”
“而這還沒完,那些被清理的庶子,背后往往站著母族,那些家族,哪個是省油的燈?”
“一旦天下藩王的庶子接連意外,朝廷再暗中將這一點捅破,屆時她們豈會善罷甘休?”
“到時候,根本無需你我動手,她們自會在藩王后院點起復仇的火,庶子死了的,那便復仇,庶子沒死的,會嚴加防范!”
“屆時,嫡子防庶子,庶子恨嫡子,母族互斗,內(nèi)亂不休……”
高陽直視崔星河,一字一頓的道。
“等他們意識到中計,早已深陷泥潭,無力回天?!?
“崔大人,你說這算不算一個天大的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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