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他沒有開口說話。
高天龍眸子深邃,朝高陽道,“陽兒,就如大黃一事,祖父要告訴你的道理很淺顯,你以為的為祖父好,但在祖父眼中,卻并非如此。”
“百年之前,匈奴勢大,麾下幾十萬控弦之士,來去如風(fēng),雄冠天下,我大乾與匈奴接壤最多,匈奴屢次出兵,在我大乾燒殺搶掠,就連太祖皇帝都差點(diǎn)被生擒,太祖駕崩后,新帝年幼,我大乾太后又被匈奴單于寫信羞辱!”
“此等奇恥大辱,祖父做夢都想報仇,原以為此生無望,但沒想到匈奴時隔這么多年,卻再犯我大乾!”
“歲月變遷,時光荏苒,昔年那個龍精虎猛,戰(zhàn)場上如入無人之境,一夜七次也不知疲倦的小伙……他老了,他現(xiàn)在年過古稀,身體也大不如前,但那份對匈奴的仇恨,卻依舊如熊熊之火,絲毫不減!”
“這一次,老夫若不能領(lǐng)兵作戰(zhàn),討伐匈奴,此生……恐再無機(jī)會,那老夫縱是死,也難以瞑目?!?
“陽兒,你明白嗎?”
高天龍盯著高陽,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動容。
一時間,眾人齊齊沉默。
高天龍老了,他還有幾次領(lǐng)兵作戰(zhàn)的機(jī)會?
如他所說,這恐怕是此生最后完成心愿的機(jī)會!
高陽定定的看著高天龍,忽然笑著道,“祖父,咱煽情歸煽情,但能否不吹牛逼?”
隨著這話,畫風(fēng)猛然突變。
高天龍老臉一紅,瞬間大怒的道,“陽兒,你是覺得老夫說一夜七次,這是在說謊?”
“老夫戎馬一生,一口唾沫一個釘,整個大乾,誰人不知誰人不曉,老夫豈會向晚輩說謊?”
高陽滿臉無情,“祖父,一塊磚朝人群里一丟,往往叫的最疼的一個,就是被砸中的一個,孫兒可沒說是一夜七次是吹牛逼,祖父便自己喊了出來?!?
高天龍:“……”
如此多人,他豈能下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