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星河有些遲疑的道:“高相不會哪天,也會這般算計于我吧?”
高陽聞,佯裝怒意的道,“崔大人,你這是說的哪里話?你我一見如故,哪怕是用一句摯愛親朋,手足兄弟,那也絕對毫不為過!”
“我高陽對朋友,向來掏心掏肺,推恩令便是最大的明證,崔大人如此想我,實在令人心寒啊!”
崔星河仔細回想,推恩令確實沒問題,心中那點疑慮頓時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感動和慚愧。
也許人心中的成見真是一座大山,他對高陽的偏見太大了。
“是崔某失了!”
“高相厚愛,下官永世不忘,定當竭盡全力,推行國策,以報知遇之恩!”
很快。
高陽便將崔星河送走了。
帶著面具,出了解憂閣的崔星河,那可謂是一腔斗志,心神激蕩。
只是。
他不知道的是。
自他一走。
高陽便朝著呂有容道,“有容,替我研墨!”
“研墨?”
呂有容聞,不由得一愣。
但她立刻便前去準備。
很快。
筆墨紙硯全都準備好了。
高陽提筆就寫,字跡龍飛鳳舞,蒼勁有力,只是頭三個字便震驚了呂有容。
——致陛下!
“嘶!”
呂有容有些震驚的道:“夫君這封信是要寫給陛下的?”
“自然。”
“推恩令乃是國策,涉及到削藩一事,陛下心中也如明鏡一般,知曉這是出自我之手,眼下還有武泊前來,咱們還收了藩王的六萬兩,這些,難保不會被錦衣衛(wèi)探查到?!?
“與其等別人捕風捉影,陛下心生疑慮,如扎了一根小刺一般,倒不如我們自己說清楚。”
“流程透明,方顯臣節(jié),我們雖然收了錢,卻也恪守本分,忠心為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