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曌再次望向窗外灰沉的天際,鳳眸中是深不見底的憂慮。
今年這冬天,百姓不好過?。?
她心想,“這是朕之過!”
“……”
與此同時。
官道上,定國公府的車馬在精悍護衛(wèi)的簇擁下前行。
車廂內,氣氛極為古怪。
“兄長,你皮膚是敏感???這詞倒是新穎,讓愚弟摸一摸唄?看看是啥感覺?如何?”
說著,爪子就伸了過去。”
高陽臉一黑。
這上官婉兒,太過分了!
此話,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!
啪!
高陽一巴掌打飛高長文湊來的手,眼神如刀:“滾!再碰一下,把你爪子剁了喂狗!”
高長文害怕的縮了縮頭,嘟囔的道,“不讓摸就不讓摸嘛,兇什么兇…”
“噗嗤!”
上官婉兒和楚青鸞終于忍不住,同時笑出聲來。
高陽臉更黑了。
他咬牙切齒,在心底暗暗發(fā)誓。
此仇此辱,他高陽有朝一日,必將狠狠洗刷!
否則人的體質各不相同,他高陽背上這個體質,那真是一輩子都難以抬起頭了!
咯吱。
馬車轱轆沿著官道,朝著距長安八十里地的平安莊駛去。
越是遠離長安,遠離市井的繁華,駛入京畿外圍的鄉(xiāng)村地帶,就越是荒涼。
漸漸地,車廂內輕松的氣氛消散了。
官道兩旁,不再是一片片金黃的、等待收割的豐饒?zhí)镆?,取而代之的,是大片荒蕪的土地,雜草叢生。
偶爾可見衣衫襤褸、面黃肌瘦的農人,在寒風中佝僂著身子,麻木地翻撿著地里殘留的樹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