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娘撒謊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,干脆說自己是活閻王得了!”
那囚犯一陣嗤笑,語帶不屑。
高長文雙目失神,嘴唇干裂。
“可我真的是啊……”
這時。
一個獄卒拎著棍子走過來,沒好氣地敲了敲欄桿:“吵什么吵,再吵晚飯都沒你的份,定國公府二公子?”
“哼,定國公府早就派人來打過招呼了,說家里沒你這號人,高尚書甚至親自來了一趟,瞅了你一眼,當場就說認錯人了!還敢冒充?找打不成?”
“什么?我爹他……”
高長文聞,如遭雷擊,徹底傻眼,順著欄桿滑坐在地,滿臉絕望。
“爹,沒道理啊,這是兄長所說的圣人之道,我不就是領(lǐng)悟了知行合一的圣人之道,心念豁達,見了那圓潤挺翹之物,隨手一拍,這哪錯了?”
“兄長,救我??!”
“快來救我啊!”
“你在干什么呢?是否也在想我?”
窗外,夜雨敲窗,高長文凄慘的聲音響徹整個府衙監(jiān)獄,余音繞梁。
翌日。
陽光籠罩整個長安城。
皇宮。
金鑾殿。
武瞾高坐龍椅,冕旒垂面,看不清神情,唯有無形的威壓彌漫整個大殿,令人窒息。
底下兩側(cè)是文武百官,皆面色肅然。
氣氛,極為凝重!
百官剛行禮完,早朝才剛剛開始,翰林院掌使蘇文令便率先出列,手持玉笏,聲音悲憤激昂。
“陛下,臣有本啟奏!”
這聲音,仿佛充斥著天大的委屈。
蘇文令整個人氣的發(fā)顫,這幾日他深感風寒,昨日蘇文翰大婚,他便只是隨了禮,并未前去。
誰承想,竟發(fā)生了此等天大的禍事!
這他能忍?
今日,他必要好好參這高陽一本!
蘇文令此一出,瞬間打破了金鑾殿的沉寂。
刷刷刷!
剎那間。
無數(shù)目光齊聚蘇文令的身上。
這蘇文令,乃是蘇家的旁系,卻也關(guān)系極近,這早朝剛一開始,便率先發(fā)難,來勢洶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