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倒沒想到,這崔星河竟如此之狠辣,隱藏的如此之深,早知如此,應(yīng)早早交好的!”
“什么?”
武泊一臉愕然。
這推恩令,竟連武榮也沒有破解之法。
武榮搖頭,閉上了眼睛。
這推恩令,他是越想越感到可怕。
即便是以他的城府,卻也找不到絲毫的破解之法。
真正的陽謀,便是即便你看穿,也無力破局。
此乃……真正的陽謀!
武泊一咬牙,看了看左右,確認(rèn)無人后,這才開口道,“父王,孩兒有一計(jì)?!?
武榮聞,驟然睜眼。
“哦?”
“什么計(jì)策?”
武泊眼神陡然一狠的道,“既然陛下不仁,欲要推恩,要天下藩王的命,那父王為何不聯(lián)合天下藩王,打著誅奸臣,清君側(cè)的幌子,殺入長安城!”
此話一出。
武榮嘴角猛抽。
他又是抬腿,要一腳踢去。
但想了想,終究還是算了。
他只是道,“打?你拿什么打?”
“火藥,新式鍛刀之法,全在陛下之手,你我拿什么去打?”
“如今陛下有肥皂,有白玉糖,有烈酒,國庫充盈,聲勢正盛,起兵是嫌死的快嗎?”
武泊聞,說不出話了。
武榮眸子閃爍,出聲道,“這推恩令,最大的一點(diǎn),便是國力要強(qiáng)大,一旦國力強(qiáng)大,這便是無敵的陽謀,壓根就破解不了!”
武泊聽完,也不說話了。
他的臉色極為難看。
他狠狠砸了一下地上,手指生疼,“該死,那我們便只有等死的份嗎?”
“這崔星河,竟如此有才?想出了這般毒計(jì)?”
武泊十分不甘。
武榮眼神陰鷙,緩緩坐下,腦中飛速盤旋。
崔星河……一蹶不振是假,韜光養(yǎng)晦是真?
可這計(jì)策的風(fēng)格,這凌厲精準(zhǔn)的手法,為何……為何隱隱透著一股熟悉的刁鉆和狠辣?
這毒計(jì),像極了那個人……
不!
絕不可能!
武榮立刻否定了這個荒謬的念頭。
崔星河與高陽素有嫌隙,一直都被高陽鎮(zhèn)壓,心中早就不滿,呂家搶婚那日,崔星河亦是到場看笑話者之一。
他豈會與高陽勾結(jié)?
這推恩令,不可能與高陽扯上關(guān)系!
定是這崔星河隱忍不發(fā),暗自蟄伏,當(dāng)真具備了這等毒士之才!
沒想到這第一把刀,就是對天下藩王下手!
真狠??!
這時。
府外。
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襲來。
“報(bào)!”
“王爺,汝南王等宗室派人前來,請王爺一同入宮面圣!”
武泊看向武榮,帶著一抹希望的開口道,“父王,咱們要去嗎?他們必定也是聽到了推恩令的消息,意識到了其中的狠辣!”
“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