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星河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,“陛下對孩兒極為賞識,甚至放話,讓我大膽去做,不必顧忌!”
“同時,我按照高相指點,將藩王可能采取的丟卒保帥之毒計,以及我等預判后手,所采取的反制之策,一一稟明,陛下龍顏大悅,對我毫不掩飾夸贊!”
“并且,陛下還說自從高相離開朝堂,她的壓力很大,但幸好有我!”
“什么?”
“陛下真這么說?”
崔健一聽,驟然就激動了。
這代表著什么?
代表現(xiàn)在的崔星河深得帝心?。?
崔星河重重點頭,他回想起武曌當時那驚訝又贊賞的眼神,只感覺渾身舒坦,比三伏天喝了冰飲還要暢快!
“好!”
“有陛下這話,一切都值了!”
“如此說來,借解憂閣取策,再化為星河你一人之功的這條路,咱們是走通了!”
崔健喃喃自語,隨即動手研墨。
崔星河本來十分興奮,但當看到崔健的動作,卻還是不可遏制的懵了。
“父親大人,你這是做什么?”
崔星河指著桌上的筆墨紙硯,有些不解。
“寫信借錢啊,不然呢?”
“眼下是你的關鍵時候,這錢財斷不能缺,但幸好為父有著不小的人脈,此時不用更待何時?”
崔健連頭都沒回的道。
崔星河聽聞此,也不說話了。
高陽的解憂閣,好用是好用,但這價格……也的確是天價。
這哪怕是以他崔家的底蘊,都隱約有點吃不消。
但沒辦法。
為了丞相之位,為了崔家的榮耀,為了武曌的賞識,這氪金決不能停。
“……”
次日。
清晨。
定國公府。
高陽打著哈欠,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張承和李長河,只感覺身心俱疲。
“高先生,是不是我二人來早了?”
李長河看著睡眼朦朧的高陽,有些不好意思的道。
“你說呢?”
“這難道還不明顯嗎?”
高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直接道。
自打論道會后,這兩人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,那是徹底的黏上了他,時不時就前來拜訪。
并且,臉皮賊厚。
他高陽不怕陰謀陽謀,但就怕這種純粹出于學術熱情,一臉求知若渴,還賊愛腦補的老頭。
“先生,正所謂一日之計在于晨,我二人這才來早了點,下次我二人多加注意一點?!?
張承摸了摸鼻子道。
對此。
高陽只是呵呵兩聲。
“縱然我起的早一點,那你的一日之計在于晨,也跟我的不太一樣。”
此話一出。
兩人瞥向高陽,老臉震驚。
“先生此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