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面帶冷笑,“那便讓本官來幫你回憶一下!”
“萬安縣堤壩年久失修,你一邊請朝廷撥款,一邊強行令當(dāng)?shù)匕傩站桢X,共計十五萬兩,可有此事?”
胡德海心里陡然一慌,他開口道,“高大人,確有此事,但下官這也是為了緩解朝廷的壓力。”
“這捐錢都是百姓自愿而為,并不存在強行?。 ?
高陽眼神越發(fā)冰冷,“自愿?”
“不捐者,不配合者,衙役便上門打罵,這也叫自愿?”
“若你真為堤壩,真為朝廷,本官還能容你三分,饒你一命,可十五萬的銀子,你一人竟貪污了數(shù)十萬兩,上行下效,你底下的手下又貪污了三萬兩!”
“十五萬兩白銀,只有兩萬兩來修堤壩!”
“今年大雨崩堤,萬安縣一夜之間死傷三千六百三十三人!”
“胡德海,這你該作何解釋?”
此話一出。
別說百姓了,哪怕是孟子義都震驚了。
他不可思議的盯著胡德海。
十五萬兩,此人竟一人貪了十萬兩,再算上手下的貪污,這堤壩遭遇暴雨,能不崩堤嗎?
此事他也有所耳聞。
但陸瀚海可分明不是這樣說的!
似是明白了什么,孟子義猛然看向陸瀚海,眼底帶著不可思議。
陸瀚海眼神閃躲,整個人都慌了。
他渾身滲出汗?jié)n。
這時,高陽一雙目光也看向了陸瀚海。
他冰冷的道,“陸郡丞,本官聽聞你只手遮天,怎么收了胡縣令五萬兩白銀,一句話都不敢說?”
此話一出。
陸瀚海如遭重?fù)?,連忙站了起來。
“高大人,下官是被污蔑的?!?
“這絕對是假消息啊!”
陸瀚海高聲道。
百姓見此一幕,紛紛難以置信。
那可是一地之郡丞,整個睢陽郡的二把手,但他竟然也是萬安縣堤壩崩堤的罪魁禍?zhǔn)祝?
心寒!
一時之間,百姓極為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