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她們家的水缸里,一滴水都沒有了!
楚寒從來沒有想到,她打一桶水要穿過整個村子。
不說這一桶水有多重,但說這大冬天的,那滴出來的水直接就凍成冰了,她還納悶?zāi)兀瑸槭裁此齻兗议T口總是冰不斷,合著都是幻靈幾個打水灑出來的!
扭頭問著幻靈,“為什么咱們不在家里自己打一口井?”
幻靈甚是詫異,“自己家也可以打井嗎?”
“自己家為什么不能打井?”
幻靈:“……”表示沒有人打過!
楚寒沒在語,跟幻靈將水抬回了家,那么一大缸,也不知道要抬多久?
后來楚寒知道了,整個上午,她跟幻靈就抬水玩了!
幻靈沒啥,她倒是累的直喘,默默在心里又記上了一筆,來年春天,她要干的活又多了一項!
水缸里的水終于快滿了,估計再一趟就可以了,結(jié)果走到井邊,卻碰見同樣來打水的堂姐,大娘家的白金鳳跟三嬸家的白金嬌。
兩家的恩怨……咳咳,以前是一頭倒的形式,自從楚寒來了之后,這情形就發(fā)生了變化,幾次老宅那頭都吃了虧,要說心里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,所以那白金嬌便梗著脖瞪著她倆,大有想算賬的意思,只不過怪就怪在白金鳳竟然將她拉走了。
整個村子就這一口井子,所以,天天來這打水的人就可想而知了,排隊的時候,楚寒便扯了下幻靈,“昨晚回來就弄大家洗澡了,我都忘了問,咱娘打哪拿回來的那些紅色的布,干啥用的?”
幻靈嘴角一撇,“金鳳堂姐要成親,娘在給她做嫁衣!”
“做嫁衣?”難怪了。隨之輕輕一笑,“娘的手藝可不一般,她們倒是會找人,不過有說給多少銀子嗎?”
幻靈搖頭,“給銀子?這么多年,在咱們家最窮的時候,都想著扒幾層皮下去,還能給銀子?而且堂姐她正月二十八就出嫁了,這會才要做嫁衣,還是全套的,就是變著法的欺負(fù)人!”
楚寒心道,哎喲我去,這是忘了前幾天的教訓(xùn)了?
她婆婆那眼睛她可精貴著呢,這帕子都嚴(yán)令規(guī)定,只能白日里抽空弄,她們竟然要李慕雪做全套的嫁衣?
她是不知道全套是多少,但是,她記得以前看電視,那嫁衣上的繡紋,是又繁雜又難做,而且還都是從里到外,從頭到腳。通常都是自訂婚期那天就開始做了,她白金鳳咋現(xiàn)在才想起來?
扯了把幻靈,“你堂姐的婚期什么時候訂的?”
“半年前。”
“不打了,回家!”太欺負(fù)人了。
楚寒怒氣沖沖的進(jìn)了屋,結(jié)果就感覺這屋子里的氣氛不大對,李慕雪沉默不語,白玉珩那清冷的臉繃的極緊。便看了眼小三,那丫頭偷偷地指了指那炕上的大批紅布。
楚寒瞬間明了。走過去輕輕摸著那布,真好,是一整批的錦緞,可見在白金鳳這婚事上,王大枝是下了狠心的!
只不過卻瞇起了眼睛,回頭笑道,“娘,你眼睛不好,以后這手工活還是少做吧?!?
“啊?”李慕雪一臉怔愣。
“嗯,娘的眼睛確實不好!”白玉珩幽幽地說了一句,隨后支著兩拐下了地,因為楚寒說了,他得多曬太陽,才能早日站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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