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寒恍然,撲哧一下笑了,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,“我說你跟娘的眼神咋不對勁呢,合著你們是覺得這是白玉珩弄的?”
白云一副“難道不是嗎”的表情,惹的楚寒失笑連連,“不是。這是……白天沒啥事我上山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看看野菜長沒長出來,結(jié)果就碰到了官府抓那賊人,然后被人家抓手里當(dāng)人質(zhì)了!”
隨后癟了下嘴,兩手一攤,“運氣不大好,不過好在樸老三膽子小,讓梁捕頭一嚇,就把我放了。”
白云臉都白了,更不要說門外的李慕雪了,急忙沖進來,“有沒有怎么樣???”
楚寒搖頭,“沒事沒事,娘我真的沒事,吶,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!”
“喪盡天良的樸老三……我找他去!”
李慕雪說著就要往外跑,被楚寒拉了一把,“娘,你上哪找他?。克蛔チ?,現(xiàn)在關(guān)在縣衙呢!”
李慕雪就看著她,看著看著一把將她拉懷里,緊緊抱住,“不怕不怕……以后娘不出去了,娘在家陪著你,再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了……”
剛巧白玉珩走到了門口,一聽這話臉便黑了,關(guān)鍵是他知道他娘想錯了,可這會看著安然趴在他娘懷中的丫頭,他便暗暗咬了牙,他這是娶個媳婦呢,還是給他娘找了個閨女?
楚寒看到站在門口的他,就沖他吐了吐舌頭,一邊拍著李慕雪,柔柔地應(yīng)著,“嗯,娘我不怕?!?
李慕雪這才放開了她,“咦?那剛才珩兒說老宅那案子……是樸老三那禍頭干的?”
“是不是他干的不知道,但指定跟他脫不了干系,不然人梁捕頭干嘛抓他?”
白玉珩垂了頭默默地走了進去,咳,好像他想差了。
“唉!”白云嘆了口氣,“樸老三對白家也是懷恨在心的,就算是他干的,也情有可原!”
一聽這話,楚寒就跟打了雞血似的,“怎么個意思?”
就連李慕雪也看了過去,白云便道,“當(dāng)年,爹有意將大姐嫁給樸老三,只是母親嫌棄人家窮,覺得配不上大姐,明里暗里把樸家損了個遍,就將大姐嫁到了前村的喬家……只是那會大姐與樸老三是情素暗生的……樸老三對母親恨的緊……”
楚寒:“……樸家窮?那貨郎生意不是做的有聲有色的嗎?”
“樸家的貨郎生意……是在大姐嫁到喬家一年后開始的……”
楚寒:“……”怎么聞到了一股奸……咳咳……味道?
——
晚上楚寒躺炕上想著白日里發(fā)生的事,只是想著想著有點不對勁,為什么樸老三就要往這草垛里鉆?
如果說她鉆進去是就近,可是樸老三不是啊,她恍惚記得那草垛從山下往上看好像是第三個不是第四個……躲官兵,他不是應(yīng)該再往里繞嗎?
還有,她本來是可以從側(cè)面鉆出去的,結(jié)果被硌著慢了一步,原來以為是石頭硌的,可這會想一下,好像不是,硌著的東西好像還發(fā)生了聲響……
一下子就坐了起來,難道那里藏了樸老三的臟銀?
她坐不住又不敢上山,這心里撓抓的,便聽到對面炕上白玉珩咳了兩聲。
撩開簾子就看到白玉珩穿戴整齊的下了地,便愣了一下。
白玉珩卻沖她比了一下,之后兩人跟小偷似的就出了門。
“你咋起來了?”楚寒壓著聲問道。
“睡不著?!闭f著卻走進了雜物間,沒一會出來手里還拎了個燈籠。
“你……”楚寒嘴角抽抽,“你該不會是猜到我想干嘛了吧?”
白玉珩眼里笑意閃過,“走,我陪你!”
不過一回頭發(fā)現(xiàn)她們家向來沒什么存在感的將軍也走了出來,抬眼看向了楚寒就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