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寒卻笑了,“娘,為什么不告訴他?你不說,他以為這些年,他的兄嫂弟妹將你照顧的很好呢!怕是覺得已經(jīng)錯了,就錯到底吧!”
而白池早將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,“郡主,此話何意?”
楚寒看了看李慕雪,意思是:怎么樣,我說對了吧!
便對白池道,“你那個嫡母,還有大嫂弟妹,找著各種理由上門瓜分這個沒有男人的家,甚至不惜在白玉珩的藥里下毒,只為了逼著娘賣掉幻靈,再賣幻晶,接著賣幻蝶,最后賣幻依,可是這中間出了差錯,白玉珩的身子太弱,當(dāng)時差點沒頂住,王氏便出了個損主意,花了半吊買了個快咽氣的沖喜媳婦回去,卻硬說成花了十兩,逼的娘將家里能賣的全賣了,甚至是連一根柴都沒有留下……”
不知何時,幻靈走了進(jìn)來,接過了楚寒的話,“那個時候,咱們其實已經(jīng)有三天沒吃東西了,因為大娘最早拎走的就是家里的那點余糧,只不過嫂嫂命大,還帶著咱們找糧吃……只是爹你根本不清楚,三叔他……三叔他早對娘有了非分之念,那年過年,我,我,我被三叔扔到了村南的井里,小三拼死跳了下來,一家子都在找我,三叔就跳進(jìn)了咱們家……”
李慕雪的淚順臉淌,卻狠聲道,“住嘴,不許說!”
一時屋子里變的極其安靜。
床上的白池臉色更加蒼白,原來他吃香喝辣的這些年,他的老婆孩子竟然連糠都沒吃上……
心,緊緊地揪著。
白玉珩到底還是走了進(jìn)來,手里端了碗藥,無聲地遞到了他的面前。
白池?fù)u了搖頭,“不喝了,我知道我這病怕是不好……”
“你若死了倒是一干二凈,就是可憐了我娘……”
“珩兒,你住口!”
難得的,李慕雪發(fā)了脾氣,她站了起來,“沒有你爹就沒有我,不管曾經(jīng)受了多少的苦,都不能怪他!”
白玉珩雙眼通紅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“你跟娘在一起也沒有幾年,我娘卻掛念了你十幾年,你一句不喝了,真好……”
說著便將那藥碗摔了下去。
“咔嚓”!
清脆的響聲,震的所有人心跟著狠狠一跳。
可便在這時,張伯一臉無奈的走了進(jìn)來,“郡主,那老太太夾著包,來了……”
白玉珩滿眼的嘲諷,扭頭看向門外的冷秋,“冷姑娘,我娘乏了,麻煩你帶她去廂房休息一下?!?
李慕雪雙眉緊鎖,更不可能離開,“珩兒,那是你爹,你不可以不孝!”
冷秋啥也沒說,直接伸手點住李慕雪的穴道,李慕雪身子一軟便倒她懷里了,冷秋扶著人道,“你們慢點說……”
帶著李慕雪就去了廂房。
只不過,她的心也跟著跳了幾跳,她覺得自己的童年就挺不幸的了,沒想到,這一家子竟然如此的……呃……悲催!
白玉珩對張伯道,“將老太太帶這屋來!”
白府里不差一個人一口飯,但有些事,咱們得掰扯明白!
就比如,當(dāng)年,老爺子那妾,他的親奶奶,到底是怎么死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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