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嘆了口氣:“說起來挺可憐,丈夫背著妻子來看病,醫(yī)生說必須立刻開刀,后續(xù)費用大概一百多萬,那丈夫就問能不能先住院看著,費用自己肯定會結清的?!?
“醫(yī)生當然沒辦法同意,畢竟這醫(yī)院也不是自家開的,然后那男人就開始磕頭,大家伙兒手忙腳亂地勸,誰也沒注意到,一直躺在旁邊的病人突然起身拉開窗戶,然后就......縱身跳了下去?!?
“可憐什么呀。”旁邊有人插話道,“倒霉的還不是咱們醫(yī)院,這下又要賠一大筆錢了,即使是出于人道主義,也必須得賠,對于有些人來說,這簡直就是生財?shù)姆ㄗ?,誰知道那對夫妻是不是故意的呢!”
人心叵測,不得不說,的確有這樣的可能性。
不過眼下,童冉不想作任何評論。
很快,警察到了。
那名丈夫被攙扶著走了出來。
舊得發(fā)白的迷彩服,垂著腦袋,整個人木木地,跟行尸走肉似的。
“李強?”童冉瞪大雙眼。
唐安有些驚訝:“你認識?”
“我......”
剛想說什么,卻立刻被拉到了一旁人少的地方。
“小冉,你剛剛也聽見了,這件事,醫(yī)院肯定要賠錢,但那是對外的,對內不可能完全不追究就這么算了,批評,處分,總得有人擔這個責,你又不是門診科大夫,千萬別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站出來惹禍上身,明白嗎?”
“......嗯?!?
童冉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辦公室的。
其實正如唐安說的,這件事與她沒什么太大的關系,她對李強夫婦沒有任何責任。
無論從哪個層面講,她都已經仁至義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