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老爺子有些狼狽的垂下頭,假裝繼續(xù)寫自己的書法:“你進來找我有事?”
“沒事就不能進來找你了?”
陸老爺子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,感情是故意來給自己找茬拌嘴了。
他無奈的扔下筆,朝著老太太道:“你說吧,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跟我說,老是這樣帶刺的,聽了整個人都不舒服?!?
陸老太太輕哼了一聲,接過大孫子才送給他的毛筆,在他的筆墨上畫了一把大叉,見陸老爺子一臉“你不可理喻”的表情瞪著自己,她才丟了筆,拍了拍兩手:“陸意炬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,我告訴你,你再給我孫媳婦擺臉色,小心小曾孫生下來,我去庭堯的公寓帶他,讓你連根毛都見不著!”
“你!沈菱清!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陸老爺子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他的小曾孫,她憑什么不讓自己瞧!
陸老太太冷哼:“你才不可理喻,是你孫子倒貼別人的,你還給別人臉色,小心蘇晚被氣著了,帶球跑了,你孫子和小曾孫都一并沒了,到時候有你哭的!”
陸老爺子一噎,頓時說不出話來,只悶悶的看著墨字上面的大叉。
陸老太太覺得自己剛剛說得好像有些重了,抿了抿唇,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他的身后,幫他捏了捏肩膀:“累不累?渴不渴?要我下去幫你拿點吃的東西上來吃嗎?”
“還吃什么東西,氣都被你氣飽了?!标懤蠣斪用蛄嗣虼剑瑳]好氣的道。
陸老太太輕哼了一聲,而后不做聲了。
她就慢慢幫他捏肩膀,間或幫他捶一捶。
良久,陸老爺子才仿若漫不經(jīng)心的道:“我其實也不想給她臉色的?!?
陸老太太翻了個白眼。
陸老爺子沒有看見,繼續(xù)道:“就是忍不住覺得她占了咱們庭堯的便宜?!?
“呵呵……”陸老太太假笑兩聲,“真沒看出來你原來這么疼咱們家庭堯,家里的硯臺都被你砸他身上了吧?”
陸老爺子干咳一聲,干巴巴的道:“我砸他是為了讓他學好,你說他天天都揣著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痞子脾氣有什么好的。”
“哦,那正好晚晚可以忍受得了?!?
“那也不好?!?
“這就哪兒不好了?!”
陸老太太捏得重了一點,疼得陸老爺子叫出了聲,“沈菱清,你想謀殺親夫??!”
“那也是被你給逼的?!标懤咸擦似沧?,手上的力道還是輕了不少。
“其實我知道你怎么想的……不就覺得晚晚二婚,心里不舒服嘛?!标懤咸穆曇舴湃崃诵?
陸老爺子沒有吭聲。
她又道:“你比我還鉆牛角尖,二婚就阻礙他們的幸福了?”
陸老爺子依舊不說話,陸老太太挑了挑眉:“況且,我聽庭堯說,其實晚晚跟顧家那小子婚后,根本就沒有過夫妻之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