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,聲音抖得厲害。
不疼!
她想這么說的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其實這個問題她根本不用回答,賀南章眼里那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答案了。
“告訴我,你叫什么?”賀南章按住她的后腦勺,額頭抵著她的,兩人呼吸相聞,他的聲音破碎得像冰塊兒。
馮橖眼淚再也止不住,刷的一下流了出來:“……馮橖!”
賀南章緊緊的將她用在了懷里,用自己炙熱的胸膛,密不透風(fēng)的裹挾著她。
可即便這樣,他還是擔(dān)心她會隨時在自己懷里碎掉,把頭埋在她的頸窩,眼淚洶涌而下。
次日,清晨。
馮橖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躺在了臥室的床上。
昨晚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后,賀南章什么也沒說,只是默默地抱著她哭了一整晚。
等她起床的時候,樓下的桌上已經(jīng)放著做好的早餐了,她去叫跳跳起床,卻發(fā)現(xiàn)跳跳也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,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等著她了。
“跳跳,你怎么起得這么早?”馮橖好奇的問。
跳跳自豪的說:“爸爸說了,我是小小男子漢,以后要自己起床,不能等云甜姐姐叫!”
馮橖笑著問:“那爸爸呢?”
跳跳說:“爸爸去部隊了,還有,他讓我等你醒了告訴你,要是想他的話,就帶著我去部隊找他!”
馮橖臉紅:“我……怎么可能想他?”
跳跳盯著馮橖的臉,問:“云甜姐姐,你是不是在跟我爸爸談對象?”
馮橖大囧:“誰告訴你的?”
跳跳說:“爸爸說的,他跟我說他跟媽媽沒有感情了才會離婚的,他最喜歡的人是你,問我愿不愿意接受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