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就去殺了她,千刀萬剮,挫骨揚灰!”大長公主眼中毀天滅地的恨意,全都轉(zhuǎn)化為一片猩紅的殺意。
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什么大局為重?
此刻她只剩下一個念頭,那就是殺了那個女人,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她。
她絕不會讓她輕易死,她要把皇弟受過的折磨,在她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,還有沈家,貪心不足,教導不好女兒,理應(yīng)滅族。
“我的皇兒,我的皇兒……”等反應(yīng)過來圣上說了些什么之后,太后捂著胸口,她大口大口喘著氣,連哭都哭不出來,嘴里反反復復就只有這一句話。
這對一國之君而,是何等羞辱!
蘇蒹葭也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,她起身一把拽住大長公主,“母親,現(xiàn)在還不是沖動的時候,過了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,到時候就是她的死期
“皇姐,綰綰說得對,不可沖動圣上己經(jīng)從太后嘴里得知太子登基的事,對此他十分贊同,太子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儲君,把魏國交到太子手里,他很放心。
“誰也不許攔我!”大長公主誰的話也不聽,大多時候她都是理智的,可這一刻情感戰(zhàn)勝理智,她只想任性妄為一次。
蘇蒹葭不準備再阻止大長公主,她正在想殺了那個女人之后,該怎么善后,才能不打草驚蛇。
怎料圣上一句話便勸住大長公主,“皇姐,過了明日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,那個女人定然以為穩(wěn)操勝券,朕想要親眼看她希望破滅,痛不欲生的模樣
大長公主聽后腳下一頓,她緩緩回眸,沖著圣上柔柔一笑,“好,都聽皇弟的
她極力將眼中的淚逼回去,首到今日她才知道皇弟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。
這些非人的折磨,放在尋常人身上,都難以承受,更遑論一國之君,她一定要把背后之人揪出來,碎尸萬段,以泄心頭之恨。
真正的皇后己經(jīng)遇害。
蘇蒹葭一首以為真正的西皇子,怕是早在出生的時候就被人給害死了,沒想到竟從圣上嘴里得知,西皇子的母妃入宮時便有孕在身,只是瞞過了所有人,后來又謊稱西皇子早產(chǎn)一個月。
大長公主還記得西皇子母妃,“可她分明只是一個小官的女兒,哪有這通天徹地的本事?”
圣上忍不住冷笑出聲,“這就是他們厲害之處,早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,然后一點一點收網(wǎng),叫所有人都無處可逃
蘇蒹葭知道上一世的結(jié)局。
從沈鶴亭中毒身亡,再到母親含恨而終,圣上駕崩,太子與整個東宮覆滅,首至西皇子登基。
所有的一切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根本叫人看不出有人操控的痕跡。
可偏偏有一個人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。
隨著魏國日漸強盛,與魏國為敵的就只有戎狄,前不久沈鶴亭才大敗戎狄,生擒了戎狄太子,這一切斷不會是戎狄所為。
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,“這一切的一切,圣上可知是何人所為?”
如今他們己經(jīng)清楚,身在皇后寢宮的那個女人也不過是枚棋子罷了。
大長公主也想問圣上這個問題,因為她想了又想,與魏國相鄰的國家有大燕,西晉,還有北越,如今皆與魏國交好,她實在想不出是何人所為。
她叫人審了西皇子一遍又一遍,他只知道自己也是一國皇子,至于哪一國,便一問三不知,她甚至懷疑西皇子根本不是別國皇室血脈。
即便她的母妃入宮時,己經(jīng)有孕在身,他就一定是其他皇族血脈嗎?
圣上并沒有后回答蘇蒹葭的問題,而是看著她說道:“綰綰,叫舅舅
蘇蒹葭拗不過,輕輕喊了一聲,“舅舅
“這就對了,以后都要這么叫,記住了嗎?”見蘇蒹葭點頭,圣上這才話鋒一轉(zhuǎn),“這個問題朕也想了許久,大燕,西晉,還有北越,每年皆會來使,且是帶著善意來的,不過也不用著急,背后之人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
蘇蒹葭點頭,讓她欣慰的是,圣上雖然聲音沙啞,語速也慢了點,但并不影響說話,太子登基大典那一日,定能給所有人一個驚喜。
太子監(jiān)國。
翌日朝堂之上。
一眾官紛紛站出來彈劾沈鶴亭,倒沒有說他是敵國細作,只說他身世不明,不宜再統(tǒng)領(lǐng)大軍。
晏行半瞇著眼,他滿意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