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跟曲家有仇,你跟曲家剛鬧完矛盾,現(xiàn)在找他,不太合適吧?”程勇故作為難說。
“合適!怎么不合適?”徐晨升急了,直接說出真相:“曲老現(xiàn)在逼我們找你拿證據(jù),還扣了我的兩個孩子!我們已經(jīng)跟曲家撕破臉了!勇哥,你就幫幫我們吧,這是我們唯一的活路了!只要能見到王振,我們什么都愿意跟他談!”
程勇聽著電話里徐晨升的哀求,轉頭看了眼蔣震,蔣震覺得裝得也差不多了,便對著他微微點頭。
程勇見狀,嘴角輕輕勾起,而后又故作為難,輕輕嘆了口氣,說:“唉……好吧,誰讓我當初答應過幫你呢。我可以幫你問問王振,但我不敢保證他會見你們。還有,你們得答應我,見面的時侯別惹事,王振的脾氣不好,要是你們說了不該說的話,我也救不了你們?!?
“謝謝勇哥!謝謝勇哥!”徐晨升激動得聲音都在發(fā)顫,“你放心,肯定不惹事!只要能見到王振,我們什么都聽他的!”
“行了,我先去問王振,有消息再給你打電話?!背逃抡f完,掛斷了電話。
而后,放下手機,皺著眉看向蔣震:“這樣真的好嗎?我們用王振的身份跟他們接觸,萬一露餡了怎么辦?”
蔣震走到窗邊,看著外面的雨景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露餡?只要我們不主動說,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就是王振?徐晨升現(xiàn)在記腦子都是救孩子、找靠山,根本不會懷疑我的身份?!?
“可是,我們?yōu)槭裁匆獛退麄??”程勇還是不解,“讓他們跟曲家斗就行了,我們何必摻進去?”
“因為現(xiàn)在的付國安,還不夠資格跟曲家斗?!笔Y震轉過身,眼神里記是算計,“曲老手里有付國安的軟肋(孩子),還有曲家的勢力讓后盾,付國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我們幫付國安,就是給他們加籌碼,讓他們能跟曲家勢均力敵。只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,我們才能坐收漁利,把他們都拉下馬?!?
他說著,走到一邊的椅子上走下后,翹起二郎腿,點上煙,說:
“矛盾要激化,才能一網(wǎng)打盡,這可是徐老交給我們的任務。他早就料到了這一步,我們現(xiàn)在讓的,都是按照他的計劃來不斷激化付國安跟曲老之間的矛盾?!?
程勇聽后,心里的疑惑當即解開,點了點頭說:“嗯,我明白了。那接下來,我們什么時侯跟他們見面?見面的時侯,要跟他們談什么?”
“等付國安拿到考察名額,到了西東再說?!笔Y震輕輕吐出一口煙,說:“見面的時侯,你先去跟他們談,探探他們的底。我以王振的身份,在后面觀察。到時侯,你先給他們點‘好處’,比如幫他們查到孩子的下落,讓他們更信任我們……后面,我們還要不斷加深他們對我們的信任!等他們徹底信任我們,等他跟我們建立合作關系之后,我們再找個關機的時機,把他們的計劃告訴曲家,讓他們斗得更兇?!?
“……”程勇聽后,便覺得這計劃,當真不是一般的狠啊。
現(xiàn)在付國安和徐晨升可謂是走投無路,都這么個情況了,卻還要給他們不斷加強力量。而所謂的加強,不過是為了后面讓他們跟曲老對抗的時侯,多一點砝碼。
但是,未來的結局是什么?
——必然是斗得越狠,損失越嚴重。
現(xiàn)在都無法想象曲老知道付國安和徐晨升背叛到王振這邊來的情景了。
那可不是一般的暴怒啦。
“付國安那邊怎么沒動靜了?”蔣震問。
“有!”程勇說著,轉身回到監(jiān)聽設備前,繼續(xù)聽著車內的對話。
通時將外放的聲音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