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戲謔,三分諷刺,還有四分隱藏的傷感。她說的,像是在開玩笑一般。傅厲峻的眸光越發(fā)犀利。想他的女人多的,他知道,但是不光想,還付諸于行動上做了的,做的還那樣不折手斷的人,只有她。傅厲峻想起那晚被她設計,惱火。他最討厭的,就是被人設計?!拔沂悄隳芟氲膯幔繌男∥揖涂床簧夏?,你明白,這點基本智商總該有吧?!备祬柧粣偟卣f道。符詩米知道,但是從他口中聽到,心里依舊覺得痛。她扯起嘴角,眸光也涼薄了下來,“我知道啊,以前的你,確實是我配不上的,現(xiàn)在的你,等于斷手斷腳,我一個人好人配你,綽綽有余。”“符詩米,就算我斷手斷腳也不要你?!备祬柧鷼獾卣f道。她戳中了他心中的痛點?!斑@可由不得你。”符詩米說道,站起來。她想走,他偏不讓。他不是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!傅厲峻握住她的腰,反而把她壓做他的腿上,狠聲說道:“不是說想我嗎?想我哪里了?”符詩米看到他眼中的諷刺,高傲,以及碾壓,像是踩在她靈魂上面。符詩米的喜歡,如同被踐踏一般。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堅持。她知道應該放棄,但是心臟不受自己的控制,也很火大?!澳阏嫦胫牢蚁肽隳睦锪??”符詩米挑釁地說道,右手朝著他的某一個部位抹去。她還沒有碰到呢,就被他握住了她的手?!胺娒祝阏娴氖裁炊几易?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?”“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又不是沒有做過,傅厲峻,我告訴你,別人怕你,我從來沒有怕過你,你讓我不想,我非要想,你讓我不做,我非要做,你要是不爽,你咬我啊?!狈娒棕摎獾卣f道。傅厲峻生氣,朝著她的嘴唇上咬去。符詩米也不躲閃,感覺到刺破皮膚的疼痛襲來,緊接著,疼到發(fā)麻,自己都感受到了那股濃郁的血腥味。他就那么不待見她,那么討厭她?他們明明從小一起長大,明明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,唯一錯的,或許就是強求過他的愛。可隨著年齡的長大,她也明白了,愛,強求不來,不過是自己和自己生氣罷了。符詩米閉上了眼睛,以為他會把她的嘴唇咬下來,可是,沒有,他松開了她,見到嘴唇上的血跡,“還要咬嗎?”符詩米睜開眼睛,眼睛已經(jīng)發(fā)紅,蒙上了薄薄的霧氣。這個男人,真夠絕情的,因為她喜歡他,就那么被他不待見。她站了起來,失落,失望,也傷心,擦了擦嘴唇上的血,垂眸,什么話都沒有說,轉(zhuǎn)身,離開。傅厲峻看著她落寞的背影,心里有種異樣,隱約中,居然有抱歉和內(nèi)疚。這種感覺,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。符詩米打開門。符錢守在門口,看到符詩米嘴唇上的血跡,原本擔心的眼神,更加擔心,“媽媽,你打輸了???”符詩米把門關上,在符錢的面前蹲下,柔聲道;“爸爸媽媽沒有打架?!薄澳悄阕齑绞窃趺椿厥掳??”符錢心疼的去摸符詩米的嘴唇?!澳鞘菋寢尩淖齑礁?,走了,媽媽帶你去睡覺,給你講故事?!狈娒诇厝岬卣f道。符錢打量著符詩米的臉色,他敏銳的察覺到,現(xiàn)在的媽媽跟平時的,有點不一樣。平時雖然兇,但是活靈活現(xiàn)的,感覺生氣勃勃。今天的,很溫柔,但也感覺死氣沉沉?!皨寢?,爸爸是不是不聽話啊,他要是不聽話,你就揪他的耳朵,就像你平時揪符錢的一樣,這樣爸爸就聽話了?!狈X建議道?!昂??!狈娒渍f道,鼻子里有些泛酸。她需要做點事情轉(zhuǎn)移自己的思緒,否則,會難過,會委屈,會傷心,會情緒不穩(wěn)定的。她給符錢洗澡。符錢為了哄符詩米開心,故意把泡沫抹在臉上?!皨寢?,你看我,像不像獨角獸?!狈娒孜⑽P起笑容。“媽媽,你再看?!狈X擺著面孔,聲音變粗,“這樣,像不像爸爸?!狈娒奏坂鸵恍?,她這個兒子,還是挺搞笑的。她本來心情不好,現(xiàn)在心情好多了。早上起來,她弄好了早飯,給符錢喂好了,帶符錢出去。傅厲峻出來吃早飯,掃了一眼客廳,沒有看到符詩米和符錢,眉頭微微擰起。吃完早飯,他還是沒有看到符詩米和符錢?!胺X呢?”傅厲峻問張姨道?!胺蛉顺酝暝顼埡?,就帶著小少爺出去了,去哪里,沒有說?!睆堃陶f道。傅厲峻眉頭擰的更緊,對著左思吩咐道;“你打電話給她,她去哪里我不管,但是符錢去哪里,我必須知道?!薄八热荒軒е⒆踊貋?,就不會離開,孩子也是她的,一直以來也照顧的不錯,不用擔心的。”左思說道?!白屇阕鼍妥??!备祬柧追譄┰?,“我對她信任不過?!薄拔抑懒恕!弊笏紤?,撥打電話出去?!胺娒祝阍谀睦??”“我出來買菜了,怎么了?傅厲峻有事嗎?”符詩米擔心地問道?!八f,你去哪里無所謂,但是符錢的行蹤必須讓他知道?!狈娒最D了下,這種話,符合傅厲峻的風格,“你跟他說,我偏不呢,我想帶著兒子去哪里就去哪里?!薄胺娒?,別惹傅先生生氣,那對你來說沒有好處?!薄笆撬热俏疑鷼獾?,我不慣他,就這樣吧,我買完菜后回來?!狈娒渍f道,掛上了電話。“她說什么?”傅厲峻問道?!八f她買完菜后回來?!薄吧弦痪??!备祬柧谅暤?。左思頓了頓,“她說,兒子在她那里放心?!薄安幌袼目跉猓降自趺凑f的?”傅厲峻瞇起了眼睛?!澳悄阌X得她會怎么說?”左思無奈地說道。“她會說,我就不告訴之類。”傅厲峻猜測道,這個女人,劣根性就在那里。才不會那么好說話。左思:“……